而根據我對秦梔梔的瞭解,她對他的那位乾爹絕對沒有愛意,不可能因為那個乾爹就畫出如此絕佳的畫作。
我盯著她的那幅《唯一的愛》,不知不覺沉浸其中。
畫作的色彩選擇上大膽張揚,卻又帶著些內斂,偏偏兩個派別的顏色又融合的十分和諧。情感表達上亦喜亦悲,其中卻又蘊含著說不出的扭曲,叫人甚為驚奇。
看了那麼多畫作,這還是第一幅讓我覺得格外驚豔的佳作。
我不得不承認,這幅《唯一的愛》的確畫得很好,但我並不想當這秦梔梔的面,直接誇讚她。
畢竟不公報私仇是一回事,對待秦梔梔的態度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此時,秦梔梔突然探過身來,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的對我道:“怎麼?是昨天跟老男人糾纏不清,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
她將我問的一愣,我忍不住有些震驚。
她怎麼會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難道昨天她也在那裡?
可這不應該,包間的門一直都關閉的緊緊的,就算是有人路過,也絕不會看到裡面的情況。
我忽然覺得秦梔梔越來越深不可測,以後對上她還得要再小心一些。
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我毫不畏懼的對上她凌厲的眼神,故作雲淡風輕的道:“我跟誰去了什麼地方,這些應該都跟你沒有關係。”
“呵!”秦梔梔冷笑一聲,那張嬌俏的面容上滿滿的都是倨傲鄙夷,就連言語間都帶著濃濃的諷刺。
“宋昭,別白費力氣了,你是絕對比不過我的,對爸爸的愛也絕對不如我。”
對於她的嘲諷,我早已習以為常,手上批覆檔案的動作絲毫不減,很快就批覆好了遞給她,目光也一點點都變得尖銳冷漠。
在我與她的對視之中,我似乎在他的眼裡看出了一股令人心驚膽顫的偏執。
但我一時之間又沒弄懂,她到底在執拗些什麼。
按照秦梔梔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幾乎可以說是名利雙收,有錢有顏,根本沒有太多值得讓她浪費心思的事情。
除了父親的那件事。
但明明曾經是她背叛了整個宋家,她又怎麼會盡心盡力的為父親的事情操勞?
這是讓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我默默注視著秦梔梔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烈,但我明白,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很快又將心思收回了挑選作品中。
等我將所有的作品都欣賞完,最終我還是沒有徇私,決定將秦梔梔的那幅《唯一的愛》放在c位進行展覽。
杜溪得知我的決定後,顯露出疑惑的神情,“昭昭姐,秦梔梔她那麼針對你,你為什麼還要把她的畫放在主推位置上?”
“因為值得。”
我沒有解釋太多,杜溪似懂非懂,顯然她的鑑賞能力還不夠,但好在她沒有再多追問些什麼,就帶著我排列好的畫展安排退了出去。
辦公室裡重新剩下我一個人,我連忙開啟金礦相關的資料檔案,繼續追蹤金礦專案。
盯著幾家相關的企業資訊,我深呼吸了兩口,最終決定將他們逐一篩查,相信這樣總會有收穫。
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從付景明入手,我準備先易後難,約見林氏企業的林玉安。
雖然當時林氏企業只是表達了他們想要參與金礦專案,卻並沒有真正參與其中,但至少他們與金礦專案有關,總能知道些內情。
電話接通,在得知我的身份之後,秘書很快就將電話移交給了林玉安。
“您好,林總,我是宋允凜的女兒宋昭,想必你應該還記得幾年前的金礦專案,我有些疑惑,想要向您請教一下,不知道您今晚可有空?”
其實我也不想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