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聯絡方式已經給我了,我也不好再為難外賣小哥,就簽收了外送。
隨後等外賣小哥離開後,我才重新回到辦公室,認真打量那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在手機聯絡人裡搜尋一番無果後,我心懷忐忑的撥通了那串號碼。
“昭昭。”
男人的聲音實在是太過熟悉,短短兩個字,我就聽出了他的身份。
洛錦城。
我心裡的煩躁瞬間湧了出來,沒好氣的對他質問道:“我都說了我們沒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給我訂外送?你難道不知道最好的前任,應該最好將死了一樣?”
我的語氣實在不善,電話那頭的洛錦城卻半點沒有生氣,反而十分好脾氣的哄著我。
“昭昭,隨便你怎麼罵我,兇我都好,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別離婚就好,曾經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我會補償你的。”
他說的深情款款,隔著螢幕我彷彿都能看到他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我已經被他徹底傷透心,不會再回頭。
我的語氣依舊冷漠疏離,毫不留情的道:“洛錦城,我已經說過很多遍,我們結束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給我送午飯,這隻會讓我覺得困擾和厭煩,聽明白了麼?”
“昭昭,你一定要對我這麼殘忍嗎?”男人的聲音裡充滿了落魄與孤寂,聽著很容易勾起人的憐惜。
可我的心現在比石頭還硬,對他的話起不了一點波瀾,我只冷冷的道:“洛錦城,最好的關係就是沒關係,我現在只想讓你放我自由。”
“不可能!”洛錦城的聲音突然激動,“永遠不可能!宋昭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
眼看他油鹽不進,我實在懶得跟他多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知道上次吃的飯菜早已經消化,但我的胃裡還是一陣翻湧,對他送的飯菜,我也感覺到了厭惡。
我對他是真的沒有任何一絲感情了。
考慮到浪費糧食可恥,再加上大辦公室裡有不少人還沒去吃午飯,我便讓杜溪把晴雪私房菜館的外送拿去分給他們,我自己則和杜溪出去吃午飯。
下午,畫院裡沒什麼事,我想著很久沒有畫畫了,加上心情不太好,於是囑咐完杜溪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後,我便獨自一個人去採風。
那是一片廢棄的海灘,周圍有一座公園,裡面人很少,但卻獨有一種僻靜清幽的美感,我很喜歡那裡。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將畫架搭好後,便邊聽著海浪拍打沙灘的治癒聲音,邊拿起油畫筆作畫。
這一刻,我的心裡前所未有的寧靜。
當我的畫畫到一半時,視野裡突然闖進來一模還算熟悉的身影,而且朝我越來越近。
我下意識的停下畫筆,好奇的看著眼前的賀勉之。
“這裡一向很少有人來,你怎麼會到這裡?”
賀勉之唇角微微勾起,揚起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方向。
原來我畫的太投入,竟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來了七八個人,他們手裡還拿著一疊紙張,似乎是合同和計劃書,
接著我便聽到賀勉之的解釋。
“來這邊是因為談一個專案,沒想到遇到了你,他們是不是太吵?如果他們影響到你作畫,我讓他們離這邊遠點。”
我下意識的搖搖頭,和賀勉之卻不聽我的,自顧自的走回了那幾人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幾個人瞬間一窩蜂的離開了。
這畫面看得我忍不住一陣輕笑,恰好我的笑便落入了賀勉之的視線裡,他走過來時也跟著彎了彎唇角,試探性的詢問。
“我能看看你畫的畫嗎?”
“當然。”我畫的只是這周圍的風景,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