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少!」
「動手!」
跟隨在他身後的潑皮聽到後。
不懷好意的便向瑟瑟發抖,捏著破木門的小姑娘逼去。
「小姑娘,你命不好。」
喬勁嘿然一笑:
「有人要整治丶拿捏你們家。」
「你那哥哥不懂事,所以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你你們」
傍晚斜陽灑下餘暉,季薇嚇的小臉慘白,她看了看地上的栓子叔一身泥濘,想要上前去扶。
卻又被這些人嚇著,只能捏著衣角後退
然而。
卻在這時!
撲哧!
一聲泥沙飛濺之音,陡然響起。
「我怎麼不知道,我得罪人了?」
推開一眾鄉人,季修一腳踹開籬笆,大步飛躍,眼神如早春寒露,霜氣極重。
叫與他對視之人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
「這季修,怎得跟變了個人似的?」
曾見過他多年的人,心中不由得驚愕。
這,
是曾經那個面黃肌瘦,跟個皮包骨頭似的季修?!
而跟在季修後頭,原本看到自己老爹被一腳踹開,面色漲得通紅的六子,看著手提木刀,毫不遲疑,便闖入了進去的季修,更是被震懾住了。
作為多年玩伴。
他從未見識過季修這副模樣!
「哥!」
季薇眼梢帶著淚花,在看到季修的一刻,突然驚喜。
而喬勁則覺得脊背一冷,突然一沉,隨即猛地握緊腰鞘刀,倏忽轉身。
這才發現背後不過是一個披著布衣,握著柄木刀的『紙老虎』而已。
於是渾身一鬆,便笑道:
「氣勢擺的倒挺足,」
「但一把破木刀而已」
他的眼神突然厲了起來:
「老子練了這麼多年的刀,也才堪堪入勁,你以為,你是入勁的武夫不成!」
「難怪宅子裡的那位老哥,託我好好教訓教訓你。」
「確實不懂規矩。」
「原本收你三兩租子,再給你一頓教訓,便算過去,也不為難這小丫頭,但現在」
「沒有五兩,這事沒完!」
宅子?
季修擰眉,一剎那思緒轉動,很快便鎖定了一個人。
掌管『馬廄』,穿著一身藍色織錦長衫的內宅管事!
他的幾次旁敲側擊,再加上有意針對
叫季修思及入宅之時,關於林如月的驚馬一事,便沒來由的,將兩件事連在了一起。
是衝我來的!
他面色更沉了沉,扶起了泥地裡的六子父親,栓子叔,眼裡流露出歉意:
「抱歉了,老叔。」
將他託給了身後神情有些焦急的六子,季修毫不猶豫,轉而便拖刀而上。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如若他刀未成。
他會忍。
畢竟,
忍字頭上一把刀,些許折辱何足道,比起性命而言,不值一提。
但
今時,不同往日!
「還不快攔一下你季哥,他少年脾性,哪裡知道這火窯管事,得是『武夫』才能擔任的啊!」
「他他」
渾身是黃泥,狼狽的腰都彎了的栓子叔,看到這一幕,焦急的推了下自己兒子張六子。
「季哥,停下,那是火窯管事,咱惹不起!」
六子想要伸出手去拉,卻沒扯住季修的袖子。
而他的木刀,已經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