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林渡的大腿!
叫他一聲哀嚎,當場暈厥了過去!
「父親想留他一命,可以。」
「我廢他一身大筋,斷他一臂一腿,從此除了林宅名籍,叫他自生自滅,去與野狗爭食。」
「可夠?」
女子嘴角劃過一絲弧度,精緻的小臉上露出淡笑,叫林鎮海脊背發寒:
「你這幾年到底在『小五衰劍派』修了什麼,怎麼性子?」
林如雪輕抬玉頸,昂首直視,一身肌膚泛著星河熒芒,微生華光,叫林鎮海終於驚醒,回神過來。
眼前之人,不只是他的女兒。
同時
也是一名淬骨大成的高手!
而且,論及『煉皮』進度,似乎還在他之上,不僅如此,『淬皮』法門,也要比他精妙丶勝過不少!
「江陰府中,可比『安寧縣』的環境惡劣多了。」
「我留他賤命,已是給您面子。」
「若不然」
「你以為,他還能活著?」
如同踢狗似的,林如雪冷嗤道。
「我曾聽聞,父親你有意為小妹擇婿。」
「我前些日子,偶然見過火窯陸莊的一位佩刀門客。」
「正是之前,林宅府裡的一屆馬伕。」
「我觀此子非是池中之物。」
「若是能與小妹締結婚契,未來定能護她周全,保門第不衰。」
「此子性情尚可,樣貌端正,雖還年少,但卻反而是好處,證明更有前途。」
「你此前意圖收他作為義子,頗為敷衍,倒不如重新開出價碼,以林家女婿的名義,將他招攬過來」
林如雪張口,叫林如月捏著袖子,不由想起了那日,近乎換了副模樣的季修,頓時俏臉微紅。
但林鎮海看了眼地上的林渡,則板著一張臉。
聽到這裡,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女兒:
「這一次,你的算盤估計要落空了。」
林如雪蹙眉,但還沒張開口,便聽林鎮海緩緩道:
「就在前不久。」
「江陰府,出了位新的,登記在冊的『練氣大家』。」
「那人四十年前,出身安寧,後於江陰府廣收門徒,教武授拳,其中」
「火窯的陸乘風丶柴市的許莊丶牛羊市場的魏鼎昌,這統管五百里安寧縣的三大營生東家,都曾在他門下,學過真傳。」
「聽聞,他要『開宗立派』了。」
林如雪清亮的眸子,突兀一凝:
「不可能。」
「開宗立派,一尊練氣大家,還不夠!」
「沒有屬於自己的『秘傳』就算成了,遇到外道,也不過不堪一擊,州丶府,不可能透過這種『案例』!」
林鎮海嘆了口氣:
「江陰府,自然不可能。」
「但」
「要是『安寧縣』呢?」
「聽聞那位已經派來了位『座下門面』,整合三大營生,意圖」
「打造一個縣中『宗派』,凌駕於三大幫丶四大館之上!」
「那小子入了陸乘風眼,而陸乘風未來,可能就是那新勢力的三把交椅之一,定會提攜提攜。」
「你說,我哪裡能和他搶人?」
一身月白裙的女子提著劍,眉頭緊蹙。
練氣大家來這五百里安寧縣,立個基業?
這人,就這般沒有心氣,不去謀求一派『秘傳』,反而來此,頤養天年?
火窯,陸莊。
洪江百無聊賴的駕駛馬車,無精打采的靠著,眼神瞥了眼身側,眼巴巴望向那青石磚房內的鄭鈞,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