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向師祖丶師叔出刀,而不是.」
陳鶴皺眉打斷:
「好了,以前的事,便不要多言。」
「他現在在哪?又去禍害誰了?」
取過信函瞅了一遍後,看著上面的資訊內容,抿唇不語:
「收了個弟子,也想要效仿老頭子當年教他的模樣麼?當真是一脈相承:」
「但當年師傅能護住你,不叫你在府街被人老一輩的生生打死,你,能護得了你這個弟子麼?」
「胡鬧!」
「秦拙,去,將這季將你師弟帶回來,不然在安寧縣那等地方,他若真得授了圓月天刀,
容易生出意外。」
他的眼眸劃過一抹憂色,隨即又恢復了冷漠:
「至於段沉舟,哼!」
「你告訴他,他死到了哪裡,都不要再死回江陰府。」
「以前的債,這些人算在了天刀派的身上,但他要是回來呵。」
「找他算帳的,可就多了!」
「死也要死在外面,別死回來!」
江陰府,位於大玄白山黑水丶嚴寒地冷之滄州,但卻不與其直接相連,而是隔了條江。
因靠近通利南北,縱橫八千里浩渺的東滄海,足足十三檔渡口,幾乎連通半個大玄,也因此號稱『天下水利之府」,論及海貿,冠絕一州,
而江陰府城,便相當於是一座大型港口,托起了這大浪滔天內,駛來駛往的無數百業營生,以及渴望揚名,於此開宗立派的各家練氣道館丶秘武流派
其中。
又以得到『大玄朝廷」認可,授予『府官」名冊的人物,最為尊貴。
府官,乃是一種『功名」稱謂,與具體的職務,並無干係。
在大玄的治下體系裡。
無論是簪纓貴胄,亦或者真宗流派,若要分出個地位高低,那麼就要登上『大玄六冊」。
所謂六冊,便代表著身份與三六九等,『府官」功名,正是其中末席!
只有記錄在冊的人物,才算作是大玄諸州,府縣之內真正的權貴階級。
而尋常的民籍丶武籍,是登不了冊子的。
只有入了『府院」,獲取了考得武試資格,並在大考中奪得名位之人,才能入得六冊末位的『府官」功名。
大玄州府,浩渺遼闊,縱橫無垠,一個地方一個風土人情。
眾生更是猶如牛馬草芥,茫茫之多,不可計數。
但有人作牛馬。
有人成龍象。
一但得了『府官」功名,便是官籍,榮登『大玄六冊」。
常言道『民不與官鬥」。
在江陰府,維持各個衙門丶辦事司運作丶與百業營生打交代的.都不是官,而是『吏』。
府官代表了地位。
府吏則是底下負責運轉的兵卒。
憑此便可見地位超然。
在一府之內,府官有舉薦府吏縣吏的權柄,只比一府府尊丶駐守大將這些於『大玄六冊」名位更高的存在面前,低了一頭。
其他的,哪怕是三十六行裡的一府豪紳,大家士族,資產錯綜複雜,底下勢力龐大。
但只要還在府中混,那麼面對『府官」,就要打點關係,客客氣氣!
江陰府,一座專門供給『府官」的居所。
清冷幽靜,飛簷翹角的朱門院落裡。
夜色吞吐下,薄薄的霧氣噴吐在琉璃瓦上,竹林沙沙搖晃,葉落作響。
『江陰府官」葉鸞,著一身繡著雲鶴的綢衣,寬袖底下握持一柄細劍,手腕翻轉。
頃刻間,便有大小無形真氣,隨劍噴湧,於竹林之間交錯縱橫!
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