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活該!最好打死了事!”
她罵了一頓,看著眼下痴傻了的女兒,頓時悲從中來,轉身抱著女兒又哭哭啼啼起來。
“我可憐的芸兒啊……”
另一邊。
劉府的管家一聽說後院出事了,腳下不停帶著人就往後面來了。
劉成林見到人來了,手指著地上的四個男人,壓著怒火交代劉管家:“這四個犯了事,留不得了,你找人處理了吧。”
劉管家一聽老爺的話,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一般府裡若是有下人犯錯,頂多就是被髮賣出去。
如今他聽老爺的意思,那是要把這幾個人給那個了呀。
劉管家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他老謀深算,什麼也不問,二話不說就讓人把地上的四個男人抬出去。
那兩個已經變得痴傻的黑衣男人自不必說,老實極了,被家丁抬著就出了耳房。
剩下那兩個昨晚守夜的男人,一聽老爺的話,心中頓時大駭,哭著求劉成林饒命。
“老爺饒命啊,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老爺要殺我們滅口?”
另一個也哭爹喊娘地求饒:“老爺饒命,昨晚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求老爺看在我們為府上兢兢業業的份上饒我們不死吧……”
劉管家只聽丫鬟說小姐出事了,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看到這兩人光著腚,他心裡立馬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再見老爺怒不可遏地要殺人滅口,他心裡越發篤定,這兩人一定侵犯了小姐!
他同情地看著依舊光著腚的兩人,上去一人踹了一腳。
“廢什麼話?看你們兩個這死樣子就知道沒幹好事,還想讓老爺饒你們不死?你們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那臉沒有?”
劉成林不耐煩地揮揮手。
“趕快把人帶走!”
再讓這兩人吆喝下去,附近的鄰居估計得全都知道家裡發生了大事,到時候他劉府的臉面就不用再要了。
劉管家心領神會,立馬讓人堵住兩個人的嘴巴,帶著人火速出去了。
劉成林等人走後,快速來到女兒臥房檢視情況。
這時,去請大夫的丫鬟正好回來,劉夫人趕緊客氣地請胡大夫為女兒把脈。
胡大夫是京城胡家大藥堂的坐診大夫,同時也為京城的達官貴人看病十來年,對此頗有經驗。
然而他為劉茜芸看了許久,也沒診出來劉茜芸到底怎麼了。
於是,他歉意地對劉夫人說道:“夫人,劉小姐的身體應該無恙,只是有些體虛內熱,我給她開幾副藥,先喝兩天看看效果如何?”
只是體虛內熱?
她女兒明明變得痴傻呆愣,胡大夫醫術不錯,怎麼就診不出來?
劉夫人急不可耐地說道:“胡大夫,你再給芸兒看看,芸兒她、她這裡不太好……”
她不自在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思是說她女兒的腦子出了問題。
胡大夫無法,又搭脈聽診,然而依舊是毫無所獲。
沉吟片刻,他問劉夫人:“我能否看看小姐的面相?”
所謂望聞問切,他見不到人,有時候把脈就把不準確。
劉夫人不想讓人看到女兒的面容,因為劉茜芸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尤其可怖。
可不讓胡大夫看面相,他就診不出所以然來。
正在她左右為難之際,劉成林卻在一旁命令丫鬟:“去把帳幔拉起來。”
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胡大夫是個明白人,想必不會隨便將此處的事透露出去。
鶯兒看了劉夫人一眼,見她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