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的同時,他也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跟陳安如數道出來。
“陳安哥,我不知你在想什麼,但這時候我肯定不會離開嫣兒她們。若是因為我的離開要讓她們受到傷害,即使以後我成了大將軍,我也不會原諒自己。”
陳安猶如醍醐灌頂,瞬間什麼都通透了。
他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激動地說道:“對,你說得對。現在世道亂,我不該瞎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應該想想如何在這亂世保護好秀娥和嬌嬌的安全。”
枉他年長几歲,卻還不如三郎想得周全。
想明白這點兒,他心裡那股糾結蕩然無存,和楊三郎痛痛快快喝了一場。
田秀娥一直守在灶房裡,聽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不禁躲在角落裡悄悄抹了抹眼淚。
還好。
安哥想明白了。
她一直感受得到安哥心裡有心事,不過男人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問。
她明白安哥想給她掙個誥命回來,可她心裡也擔心,戰場上廝殺,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萬一安哥有個三長兩短,她就是哭死也後悔莫及啊。
說實話,她其實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只想著一家人健健康康地在一起比什麼都強。
如今見丈夫終於被說通,她心裡對楊三郎感激了又感激,又親自下廚給兩人一人下了一碗麵條端出來。
直到過了半夜子時,楊三郎三人吃飽喝,紛紛散去,回屋休息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對面的槐花村便熱鬧起來。
“大家都悠著點兒,看著腳下的路。這雪太厚了,可別踩空了,掉進去可是會要命的。”
周虎肩上扛著掃帚,正指揮著村民清掃路上厚重的積雪。
這場雪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組織村民出來清理積雪,但隨著大雪越下越大,而且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便再沒有要求村民出來掃雪。
這雪連著下了半旬左右,道路基本都被大雪堵嚴實了。
為了出行方便,他今天早上吃完飯便敲著鑼鼓挨家挨戶通知村民出來掃雪。
村民們被困在家裡十來天,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早就想出來撒撒歡。
吃完飯,眾人便有什麼拿什麼,全都開始清掃大門外的積雪。
除了老人和嬰幼兒,家裡那些半大孩子也被拉出來幫忙掃雪。
邱珍把木鏟強塞進小兒子手裡,揪著他的耳朵把他從家裡攆了出去。
“睡睡睡,天天就知道睡。看看你這段時間都快吃成什麼樣了?都快跟咱家豬圈裡那兩頭豬差不多胖了。”
“不是說要跟人家小楊學功夫?這都斷了半個月了,你再不主動點,小心人家小楊再不教你功夫。”
周仁彬從下雪之後便沒再去對面農莊學功夫。
但這可不是他不想去啊,是這雪下得實在太大把路都給堵了,他實在沒辦法過去。
他雖然不再去農莊,但他也會在家裡自己蹲馬步好不?
被他娘當著村民的面揪著耳朵罵,他一時感到不好意思,急忙左躲右躲成功躲掉他孃的魔爪,急聲替自己辯解道:“娘,我在家也有練呀,而且我也沒吃成啥樣啊,不還是原來那個風流倜儻的你親親小兒子?”
說著,他朝他娘昂首挺胸,一臉傲嬌道:“娘,你看我這樣跟咱家那兩頭豬有什麼直接聯絡嗎?明明我比它們要帥好吧。”
他不就在家賴了會兒床,每頓多吃了一碗飯,他娘也不能說他胖得像豬一樣好吧。
雖然他是個男人,但把他比作豬,他也是會生氣的好不。
邱珍撇撇嘴,作勢要踢他。
“我就說你一句,你就給我懟這麼些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