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幽州臺歌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陳子昂可惜只登了幽州臺,其實幽州的偉大在於山海關外的遼東大地。白山黑水養育了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的一切生靈萬物。黑土地肥沃而有養分。當年的歷史殷商王朝貴族們經歷了流亡之旅,史記中一帶而過,也許是對周朝的敬畏。流亡的殷商貴族們在朝鮮半島開啟新的政治生命,只想說這片土地很重要,歷經戰爭生命生生不息。李世民、李治歷經兩代帝王經略,終於鞏固住了遼東戰略要地的統治。大唐是輝煌的,打敗了一切想覬覦遼東的異族的野心。在歷史上有太多的名字‘高句麗’、‘新羅’、‘百濟’、‘扶余’還有日本的倭族們,交織在一起的利益和戰爭,從日本到朝鮮半島,偉大的遼東是巨大的誘惑。
朱棣天子守國門的決策是時代必然的選擇,因為南京有太多太多他不想回首面對的情懷。一種帝王獨有的家國情懷。歷史的車輪向前旋轉,遼、金、元、明朝代更迭,崇禎皇帝只能選擇最決絕的方式,君為社稷而死,生當亦人傑,死亦為鬼雄,這位君王到有些文天祥的民族氣節。大漢民族失去了漢武帝打擊匈奴的尚武精神。朱可夫是蘇聯的戰神英雄,但霍去病更有資格成為真正的戰神。崇禎皇帝一定對左良玉充滿痛恨和怒火。在大明危難的時刻,明朝的軍隊似乎選擇性消失了,沒有英雄出現。
中國的海倫、陳圓圓改變了歷史的走向。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知己。皇帝吊死在煤山上已經不再重要了。吳三桂變成了憤怒的墨涅拉奧斯,闖王搶了陳圓圓還是牛金星戲弄了陳圓圓,這是歷史謎團。吳三桂選擇山海關城門大開,後金鐵騎和吳三桂的守關人馬一起合作徹底的粉碎了闖王的野心。孝莊改變了中國的歷史,一位會利用石榴裙的偉大蒙古女性,她的兒子順治入關之後成了中國皇帝。多爾袞、多鐸、阿濟格三兄弟為滿清帝國的建立做出了貢獻。那段中華屈辱歷史就寫在康熙最討厭的孔尚任《桃花扇》裡。戲子誤國,一幫文人們假清高,損國辱國,這是歷史侷限性造成大明王朝的悲歌。
無論如何中國不缺乏葉卡捷琳娜,還有伊麗莎白這樣的女皇女王。想想大唐的武則天,讓無數男人盡折腰,她有資格去立一塊無字碑,她是中國的女皇帝。唐朝的問題是幽州的問題,宋朝的問題也是幽州的問題,到了明朝的問題是遼東,歷史的輪迴,蒙古汗國不僅僅橫掃歐亞大陸,如同天上下來的大洪水滅了大金王朝,又滅了南宋偏隅一朝,後金後來居上又殺回來了再次成為紫禁城的主人。大明沒有解決的蒙古問題大清解決了,這是對正統大明帝國莫名諷刺。燕幽之地是秦始皇都頭疼的戰略要地,荊軻刺秦王是燕太子丹最後一擊。
陳子昂來到幽州臺的時候已經感到了冥冥中的力量。詩人的直覺是敏感的,這是歷史的侷限造成的?大唐的方向在唐玄奘《大唐西域記》裡,偉大的絲綢之路,貿易決定了對外發展的方向,問題在於唐玄宗更喜歡梨園而非秦始皇巡遊蒼梧、狼牙、封禪泰山。假如李隆基,梨園的祖宗,有點進取心也和李白、陳子昂到幽州采采風或許歷史就是另一個樣子了。歷史沒有假如,這也是歷史的奧妙之處。秦始皇可能過於自信了,他建立的帝國在他死後最後榮光竟然是陪葬兵馬俑,大秦的尚武精神結晶非兵馬俑不可。這種尚武精神也隨著兵馬俑的陪葬消失了,至少秦始皇為中華帝國保留了尚武精神物質存在的‘參照物’。秦始皇的確偉大,韓非子不可怕,焚書坑儒只不過是歷史的雙面性,史記的取筆而已。暴虐的統治也不可怕,陳勝吳廣揭竿而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秦帝國崩塌是瞬間的。項羽火燒阿房宮,戰爭的永恆的主題不是和平是毀滅,正如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對戰爭的思考。蒙古鐵騎只帶來肉體物質的毀滅,精神思想依舊存在,這種毀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