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選擇了工作而非繼續讀書,因李鳳更是讀書的料子,正印證了只要有女人這家就在。
黃玉佩的風光無限的葬禮表面上體現出了兒女們對母親媽媽的愛,其實還有一層含義,向老金髮洩這麼多年的怒火。老金無論如何奉獻奮鬥也贏不得兒女們真正的心靈,這一點老金體驗的清清楚楚。紅旗紅利已經選擇自個兒的家了,紅美呢,現在已經住廠裡的單身宿舍了,高中畢業成績又好,成了膠合板廠的正式職工,紅美是真正意義上的大美女,她的美是那古典的溫柔的含蓄的,窈窕淑女式的美,那種耐看永恆之美。
林業局對老金相當照顧,在街道給他分了套平房,老金的心中的愛人也不在這裡了,和他遠山上的夫君葬在一處了,老金每天只要一望向遠山就莫名的難過。通知一下來,他就和金鎖才搬到離學校非常近的平房,出門幾十米就是林海學校了,那樣寶貝兒子不聽話的金鎖才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安穩的學習了。正當趙永輝,李賢發奮準備考大學的時候,老金的寶貝兒子竟然嫌學習太累了,說什麼也要到膠合板廠上班掙錢,骨氣也上來了,說什麼花老金的錢心裡不痛快,這差點沒把老金氣個半死好嗎?兒子你不是想體驗體驗不讀書的快樂嗎?那去體驗體驗吧。老金雖沒有地藏菩薩的心,但是他對寶貝兒子那才真是既心疼又無奈,生怕化了似的,金鎖才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敢頂撞啊。金鎖材現在也敢在老金面前耍耍態度了,老金還得給他酒喝,豬肘子供著,生怕金鎖才離家出走不要他老金了。他老金呢,跟張紅林、張紅花、張紅英、張紅旗、張紅利生氣,這些兄弟姐妹沒一個好玩意,用完他說扔就扔了,過節過年也不領孩子們來看看他,老金後爹就不是爹了嗎?他生氣啊,不過兒子金鎖才去膠合板廠扛了才一天大包之後,回來躺在家裡整整七八天,對老金說:“爹,我還是上學吧。”老金二話沒說,拎著禮物就去李玉清李立文家裡了,給金鎖才求情,說什麼得讓兒子進這對模範夫婦的畢業班。按金鎖才的成績,英語零分,數學八十分,語文四十分,政治六十分,物理化學都及格了,“叔啊,金鎖才考大學無望了。”
“怎麼無望了?\"
“無法上高中啊,英語基礎太差了。”
“金鎖才就沒希望了?我老金可不希望鎖才考技校。”
“叔,金鎖才他有能力考中專,到長春念中專畢業也能當幹部。”
老金樂壞了,趕緊回家給兒子買酒喝,又買豬頭肉的,爺倆熱淚呀!從此金鎖才整天“爹、爹、爹\"的叫著,老金一高興趕緊思前想後給兒子住上樓,這才是他老金的兒子呀。老金的資歷高,林業局裡分第一批筒子樓,老金就分了一套,這又住上了樓房。不過金鎖才和兩位外甥李賢,趙永輝比起來差距好大,他倆正準備考大學呢,他這個舅舅正準備考中專呢。不過他金所才不在乎大專大學的,自個兒能考個中專,到時候混個幹部,滿足滿足老金的虛榮心就得了。奇怪的事發生了,金鎖才要面對大侄女兒的挑戰,外甥寶玉的挑戰了,太沒面子了,於是乎啊,李玉清李立文的建議把政治考的分數全部拿下來,把數學的分兒還有物理化學的分兒全都拿下來,語文和英語差一點也沒關寫,反正是典型的理科男。最後的救贖,不過他的記憶力,還是隨了遠山逝去的爹了,有兩個爹也是幸運的。政治老師太愛這個學生了,他證明了政治並非那麼抽象,哲學也是可以學好的,因為中學的哲學課只限於政治本身。
住在筒子樓的老金父子倆,身子板兒終於硬了,大臺子山上的家權當過去的記憶了。住上了樓後人突然覺醒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住在那山谷中的茅草屋裡遭罪呢?這樓多好啊,膠合板廠的餘熱供暖,屋裡暖和的穿個背心就好了,熱的直冒汗,兒子可以在這溫暖舒適的屋子裡懸樑刺股苦讀了。金鎖才一想到背大包的痛苦就有了無限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