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白苗買去的東西給藍月的哥哥嫂嫂,他們並不感激。相反,白珍他們坐下來大家一起喝茶的時候,白珍和舅舅舅娘打了招呼,他們還挺高興這個外甥女外甥女婿過來。白珍在聽舅娘聊家常,舅娘說起白苗夫妻倆當年如果不是跑去廣西,而是留在家鄉發展,當時不用被逼著計劃生育,還要來找他們找關係開個結紮證明。
白珍小時候好像聽爸媽提過這段。他們當時生白梅前去單位打了準生證。生了白梅後,就要求提供計劃生育證,而這個證要做了結紮手術才能辦。
白苗從一些做過結紮手術的同事那裡瞭解到做這個對身體健康可能還是有影響的,女性做這個還挺疼,因為他們家的是順產的。如果是剖腹產的當時就可以做上還不會那麼疼。他反對做這個。白苗也不想自己做,擔心影響生活質量。他想到他們的戶口是在廣東,需要到當地去做這個手術和辦這個證。
他們家在醫療系統還是有一些熟人的。當時,白苗就自己跑回老家,找了人幫辦。藍月的哥哥剛好同學是在縣裡計生辦的,白苗就去請藍月的哥哥幫忙找人辦這個證。藍月哥哥也捨不得妹妹做這個手術。
之前,他們當地抓超生的時候,曾經也聽說過有的地方是強行抓去做手術的。有的還抓錯了人,人家還沒結婚的女孩只是在那裡陪孩子玩,就被抓去結紮了,聽起來怪嚇人。
藍月哥哥很快就約了那個同學出來吃飯,給他包了個紅包,讓他幫忙想辦法。幾天後,白苗想要的證件就辦好了。白苗把藍月哥哥幫給的紅包錢給了他補上。事後,藍月哥哥有些看不起他,說白苗不靈活,他只給了當時藍月哥哥包給人家的1000元的那個金額,就不知道多包一點或者再給點禮品。
藍月的嫂子說算了,本來他們就很緊張,現在兩個孩子,估計更緊張。他們平時也幫不到,太遠,能幫他妹妹就幫一下吧。這個小妹也是挺難的。
剛才白珍就聽著舅娘在說父母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麼。這時只見白苗黑著臉騰地起身就往外走了。白珍看得出來爸爸生氣了。她趕緊和舅舅舅娘道別出去。
她在後面追著爸爸,問他是不是生氣了?果然,白苗氣鼓鼓地說,你舅舅舅娘和你說這些幹嘛?他們就是在討功勞,當年還是我幫他們割了一天豬草,才肯幫辦理這個證。
白珍安慰爸爸,都過去了,這些不值得一提。接著他們就去看了下爺爺的舊居。現在爺爺奶奶都不在了。當年奶奶在樓頂晾衣服,不小心摔倒導致腦溢血之後,送到醫院沒多久就不行了。爺爺在那裡哭了很久,還打電話和白珍她們說你們沒有奶奶了。
之後沒幾個月,爺爺因高血壓導致心梗也去世了。有人說過,恩愛的夫妻如果一方去世了,另一方很快也會去世的,除非另一方意志力特別強,身體很健康,才會繼續生活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白珍和白梅當時都沒有回來,一方面他們都在異地讀書,爸爸媽媽擔心影響他們學業,事後才告訴他們。另一方面他們從小沒有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家裡的關係複雜,老家的習俗也很繁瑣,大人搞定就可以了,不想小輩的被這些瑣事所累。
白珍早些年從來沒想過會回來爸爸媽媽的故鄉,他們小時候經常聽媽媽說到這些老家親戚的薄情寡義,虛情假意,以致她們姐妹倆對這些親戚敬而遠之。現在都三四十歲了,才回來看老家的這些親戚,她們沒有什麼特別感覺,覺得有些陌生。
白珍這次來看到笑面虎式的舅舅舅娘,終於明白爸爸為什麼不喜歡去他們家了。 表面上他們呢看上去很熱情,但是都是虛情假意。當時白珍第一個孩子流產了,舅舅舅娘從藍月那裡得知後,就說來老家抱養一個阿。
他們還真的找了個他們村裡很窮的一家,已經生有三個兒子,然後肚子還懷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