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多的時候,火車到達徽州火車站。
曹勝丶譚蕾隨著人潮一起下車,曹勝只帶了一隻行李包,譚蕾卻帶著行李箱和行李包。
她也不客氣,下車的時候,不僅讓曹勝幫她把行李箱拿下行李架,還讓他幫忙把行李箱帶下火車。
曹勝沒計較這點小事。
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幫她把行李箱帶出火車站。
從出站口出來,曹勝本來是想去坐公交車去學校的,但譚蕾上了一輛計程車,還對他連連招手,喊他一起上車,說是車費她付。
由此,曹勝得出一個結論:她家條件應該還不錯,至少比他家要好一些。
因為這年頭出門在外捨得坐計程車的,家境一般都不差。
「哎!我突然好想吃我們學校門口的牛肉麵了,你在火車上的時候,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嘛?咱們就去吃牛肉麵吧?」
計程車開動後,譚蕾滿臉笑容地這麼提議。
曹勝看了她一眼,微笑點頭。
「好,可以。」
他記得他們學校門口的牛肉麵確實挺好吃,但要五塊錢一碗,比學校食堂的飯菜貴多了。
但今天譚蕾幫他墊付了十幾塊的火車費,她現在讓他請一碗牛肉麵,其實是在幫他省錢。
不過,曹勝並不想佔她便宜。
所以,計程車在那家牛肉麵館門前停下的時候,他搶先把8塊錢的打車費付了。
下車的時候,譚蕾還埋怨了他兩句,怪他搶著付錢。
進了麵館,他倆要了兩碗牛肉拉麵。
份量挺足,牛肉也不少。
除了貴,沒什麼別的缺點。
味道也還是曹勝記憶中的味道,就是有點辣。
徽州這邊的菜餚,普遍比他老家那邊的要辣一些。
這個時空只在這邊上了一個學期大學的曹勝,還是有點適應不了。
沒吃幾口,額頭上就開始冒汗。
坐在他對面的譚蕾見了,忍不住失笑,很自然地伸手抽了一截紙巾,抬手給他擦額頭上的汗珠。
這紙巾的觸感不太好,有點粗糙。
這年頭這種小館子裡的紙巾,一般都是粗糙的捲紙,不是一張一張的,都是用多少撕多少。
這種粗糙的紙巾擦汗的時候,容易殘留一點紙粉下來。
餐巾紙掉紙粉,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這不,譚蕾剛給曹勝擦了兩下,看見有紙粉殘留在他額頭上,她怔了一下,突然撲哧一笑。
曹勝沒看懂她在笑什麼。
只是有點意外她會主動給他擦汗,這舉動明顯有點親暱。
「謝謝!」
他道了句謝。
譚蕾忍著笑,丟掉手裡的紙巾,用手指指腹輕輕擦了擦他額頭的紙粉。
那肌膚相親的觸感,讓曹勝心裡蕩起一絲漣漪。
這一刻,他心裡又有點動搖。
想著要不乾脆把她追到手算了,反正他現在這副年青的身體,生理需求也旺。
但理智又在提醒他:別輕易對高中同學下手!如果走不到結婚的那一天,將來會沒臉見老家那些老同學的。
高中同學,全是他老家那邊的。
以後說不定上縣城逛個街,都能遇見一兩個。
禍害老同學的話,以後還有臉見那些老同學?
……
吃完牛肉麵,在譚蕾的請求下,曹勝幫她拖著行李箱,把她送到她宿舍樓下,才跟她道別。
之後,他拎著自己的行李包回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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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是八人間的宿舍。
睡在臨窗的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