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內,那站出來指認的丫鬟看向嘉榮,輕蔑的冷哼一聲:“你是許氏的丫鬟,自然向著她說話!你和你主子說的話一樣不可信!”
許嬌嬌秀眉輕蹙:“你又如何篤定,這毒就一定是我下的呢?”
丫鬟義正言辭道:“奴婢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許嬌嬌看向寧德侯:“妾身沒有下毒,侯爺若不信,儘可去查。”
許嬌嬌說的篤定,倒是叫寧德侯有些躊躇不決了。
宴廳內的旁人也七嘴八舌的說著,此事需得查明,別叫好人冤枉了,也別叫壞人放過了。
寧德侯略一思忖,問道:“許夫人,你可還有剩下的牛乳茶?”
許嬌嬌搖了搖頭:“全部分完了,已經沒有了。”
眾人一片譁然。
這豈非死無對證?
寧德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正發愁,那丫鬟卻一聲大呵:“牛乳茶是沒有了,但吃牛乳茶的碗還在!碗裡定有還未吃完的牛乳茶,侯爺讓大夫一驗便知!”
許嬌嬌眉梢一挑。
看來這毒是下在了碗裡。
她嘴角微不可查的彎了一下。
正愁沒辦法自證,沒想到對手直接把辦法送到了她面前。
寧德侯略一沉吟:“許夫人,裝有牛乳茶的東西可還在?”
許嬌嬌微微頷首,示意蓮葉呈上食盒。
下人立刻上前拿過食盒遞給大夫,大夫取出一枚銀針試毒。
大夫用銀針撥了一下罐子裡殘餘的湯汁,很快銀針變黑。
大夫瞳孔一縮:“確實有毒!”
伴隨著大夫的話語,廳內眾人再度引起一片譁聲。
“還真是她下的毒!”
“這女人莫不是瘋了?”
“婉兒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這樣做?”
“殺千刀的,就該讓她償命!”
“不對吧,這毒若是她下的,她為何要這麼痛快的把東西拿出來?”
“……”
竊竊私語聲中,許嬌嬌略顯詫異的輕蹙眉。
這食盒蓮葉一直拿在手上,這些人是怎麼下的毒?
不過轉念一想,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永康侯夫人與程氏既然能讓這麼多人同時中毒,那能在她的食盒裡下毒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牛乳茶她和嘉榮也吃了,但她們二人都沒事,所以這毒不是一開始下的,而是吃完之後下的!
上位的寧德侯看了眼發黑的銀針,怒氣橫生。
沒想到還真是許氏下的毒!
他臉色慍怒,但礙於宸王妃在場不好發作:“宸王妃,此事您做何解?”
一直作壁上觀的宸王妃起身,微微欠身:“該如何做便如何做,侯爺自行定奪便好。”
好一個和稀泥的宸王妃!
寧德侯心中更加氣悶,但又不敢真的對許嬌嬌如何,只得沉聲命令下人:“來人,去請宸王!我寧德侯府與宸王府無冤無仇!本候倒想知道,宸王府為何要這樣做!”
聽聞此言,程氏得意的彎了彎唇,永康侯夫人眼中亦是掩藏不住的快意。
人證物證俱在,許嬌嬌根本無可辯駁,她此番必死無疑!
讓她為難桐兒,讓她勾引宸王,讓她對自己不敬,所有擋桐兒路的人,所有對永康侯府有威脅的人,都該死!
許嬌嬌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眸,掩下微微彎起的嘴角。
好戲,就要開場了…
……
趙雲崢來的很快。
來的路上,他也詢問了侯府下人。
一聽是許嬌嬌給人下毒,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