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從暗格裡取出一碗紅豆芋圓牛乳茶,繼而轉眸看向寧德侯:“侯爺,這是您府上的碗,您可識得?”
下人立馬上前接過碗遞給寧德侯。
後者將碗高高舉起,看了眼碗底的刻字後,輕點頭:“的確是本候府上的碗,只是這與此事有何關係?”
許嬌嬌的目光掃過眾人:“妾素來喜歡涼飲,離府時便帶了些牛乳茶,這些牛乳茶妾身原本是想留著自己吃的,只是沒想到貴人們會喜歡,所以分了些出去。”
她頓了頓,情意綿綿的看向宸王:“這些牛乳茶本就沒有多少,妾擔心給貴人們分完了,王爺會吃不到,所以命丫鬟從侯府借來碗後,特意給王爺留了一碗,倘若這毒真是妾下的,那這一碗裡定然也會有毒。”
趙雲崢心口暖暖的。
這傻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自己。
她真是愛他愛到了骨子裡…
這麼好的嬌嬌,卻有這麼多人想要害她!
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嬌嬌的人!
趙雲崢看向寧德侯,眼底平添幾分煞氣:“既如此,那便讓大夫驗一驗便是。”
寧德侯被這眼神驚的手一抖,牛乳茶都撒出來幾滴。
地上的丫鬟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寧德侯手中的牛乳茶,不知所措極了。
程氏和永康侯夫人也沒想到,這食盒還有暗格。
這暗格最初的設計,本就是用來裝一些重要的藥物或食物,沒想到竟陰差陽錯的幫了許嬌嬌。
或許這就是得道者天助。
另一邊,程氏的臉色再度難看起來。
永康侯夫人的手微微收緊,開始思索對策。
大夫很快查驗完,銀針並未變黑,碗中無毒。
在場眾人再度譁然。
短短片刻鐘內,下毒之事一波三折,不知道事情還會如何變化。
看著銀針,宸王鬆了口氣,可下毒之人卻坐不住了。
還不等寧德侯發話,程氏便急急開口:“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從侯府偷了碗?”
許嬌嬌秀眉微蹙,不堪折辱的看向程氏,又氣又惱,卻連發脾氣也顯得綿軟無力:“程夫人,妾自問從未得罪過您,您為何要這樣咄咄相逼?”
趙雲崢心疼壞了,如刀的目光看向程氏,叫程氏喉間一緊,瞬間安靜如雞。
許嬌嬌忍了忍又快要落下的淚珠,轉眸看向寧德侯:“侯爺,您府上的碗不止這一種樣式,對嗎?”
寧德侯輕點頭:“那是自然。”
似他們這種侯爵,家中瓷器自然品類繁多。
許嬌嬌吸了吸鼻子,目光直直的看向程氏,委屈的反問:“侯府管事今日借給妾身丫鬟的碗勺皆是同一種款式,程夫人這話的意思是,侯府管事提前與妾身串通好了,是嗎?”
寧德侯可不想粘上這燙手的山芋,當即撇清關係:“本候府上的管事可是幹了幾十年的老人,對本候忠心耿耿,斷不會做此等賣主之事!”
程氏的臉色一瞬間煞白,抖如糠篩。
她心臟快若擂鼓般跳動著,半晌憋出一句:“這毒,這毒許是你的丫鬟在借來的路上,下在了勺子上!”
事情到了這一步,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了端倪。
“嘶,程夫人今日話有些多呢…”
“她為何要如此急著給許氏定罪?莫非她與此事有關?”
“不能吧?她為何要這麼做?”
“誰知道呢,反正程夫人今日怪怪的,反常得很。”
“程夫人向來嫉惡如仇,她會不會是想給大家打抱不平?”
“不知道,且看看吧…”
“……”
永康侯夫人聽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