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草率便被定了罪?
看來這許氏要完咯!
可憐啊,得王爺恩寵不過月餘,這麼快便糟了王妃的厭棄。
所以說,盛寵如烈火烹油,若是太過只會引火燒身,還是如她們一樣,徐徐圖之、穩穩行事方才能得長久。
眼下巫蠱之事已經有了定數,眾人繼續坐著也是無趣,便紛紛起身告退。
留在最後的田春花見所有人都走了,方才忐忑不安的看向王妃,略一斟酌後問到:“娘娘,若是許嬌嬌不願認罪,那該如何是好?”
王妃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唇:“方法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若事情真是她做的,她便跑不了,她不肯說,那想辦法讓她說便是。”
田春花遲疑的眯了眯眼睛,試探詢問:“什麼辦法都可以嗎?”
王妃不置可否的端起茶盞淺酌一口:“只要能找出謀害王爺的證據,方法並不重要。”
得了話,田春花眼睛一亮,頓時明白了王妃的態度。
她立馬磕頭謝恩,隨即匆匆告退,離開了明坤院後,直奔暗室而去。
田春花走後,王嬤嬤壓低了聲音詢問王妃:“王妃娘娘,許侍妾擺明了是被冤枉的,您為何還要將她關起來?”
王妃看向窗外綠葉掛滿枝的寒梅樹,眸中浮現起淡淡的狠厲與不甘,喃喃低語道:“洩憤……”
週歲宴上,宸王為了許嬌嬌這樣下她的面子,叫她被人笑話了這麼久,她沒有立刻要了許嬌嬌的命,只是藉此事略微的懲治一下許嬌嬌以洩心頭之憤,可以說是對許嬌嬌已經非常仁至義盡了。
王嬤嬤聽聞此言卻是臉色一變。
她當即抬眸看向屋內的其他侍奉丫鬟,微微抬手示意她們全都下去。
丫鬟們都走後,王嬤嬤後怕的拍了拍胸脯:“娘娘,慎言吶!”
王妃收回目光,壓下眼底的戾氣,恢復一貫清雅的模樣:“巫蠱之事茲事體大,除了田氏的供詞以及她呈上來的字帖外,本妃再沒有找到其他證據和可疑之人。
為了王爺的安危,本妃把許氏關進暗室,等待王爺回府後便立即稟告,許氏是生是死,全權由王爺定奪。
至於許氏在暗室裡會如何……”
王妃頓了頓,嘴角浮現起一絲惡劣的笑意:“本妃可沒讓人多加關照許氏,至於那些人會不會自作主張的去關照,她們也沒人跟本妃請示,本妃一概不知…”
王嬤嬤悟了,卻還是擔憂:“這要是許氏在裡面出了事,王爺豈非會怪罪娘娘?”
王妃不甚在意的哼笑了一聲:“怕什麼,誣陷許嬌嬌的人又不是本妃,王爺最多也就是斥責本妃幾句管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