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嗯……”
夏目艱難地點頭,何止不可思議,簡直聞所未聞。
恍然間,貓咪老師的聲音出現在腦海裡,“他們都是從歷史長河裡流傳下來的。”
震驚的目光慢慢變得複雜,夏目手指輕輕撫書上的繪圖,又伸出手輕撥一下少年的髮絲。
柔軟,還沾染一些太陽烘烤的溫度,一切都那麼真實。
這些付喪神,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大將?”
“沒什麼。”夏目微微一笑,“他們能放下對過去的介懷,應該也不容易吧?”
“在我看來還好,就是偶爾會鬥嘴。不過這種事我覺得大將可以親自去問問他們,他們應該會樂意告訴大將他們之間的相處方法。”
“不好吧?”這種揭人傷疤的行為實在不禮貌。
“嗯?說的也是。”藥研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
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無所謂太像了,讓一旁的田沼生出錯覺。
“那藥研應該也有過使用的主人吧?”
“嗯,都是些不錯的傢伙,不過在你們看來可能還存在一些讓人詬病的地方。”
“……”
這孩子也太冷靜了吧,像是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田沼不知道這點好不好,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夏目,他微微側目看向身邊的人。
閃動的眸光中,他發覺,夏目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一種沉默的尷尬讓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藥研不滿的蹙眉。
他本意想讓夏目多瞭解本丸其他人的事情,但現在看著好像有點事與願違了。
“大將要是想知道我過去的舊主,我也可以說,只是時間會有點長。”
“不用,”夏目沒忍住撫摸一下少年的腦袋,溫聲道,“不用說出來的。”
這種揭人傷疤式的自述,對藥研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即使表面再冷靜,在提到舊主也會在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懷念。
在時間的長河裡,他們輾轉於一任又一任的主人手中,就像他從玲子外婆手中接任,之後的某天也會轉交個某個人代為保管。
作為物品的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應該也有所反抗吧?只是他們的反抗落在那些主人耳朵裡是無聲的,他們無法察覺也無法順從手中刀劍的心意。
在少年的身上,夏目依稀看到小時候自己的影子,他曾經也是這樣從一個家轉到另一個家。
他不知道只能這麼靜靜看著,任由擺佈的付喪神們是否會變得麻木?是否會想要自由?
只知道這兩本書對他而言不再是玲子外婆的遺物,而是更為重要的存在。
在被保護的同時,他也想好好守護在他們身邊。
重要之物
空瓶的易拉罐被丟進垃圾桶裡, 金屬撞在邊沿發出一聲輕響。
夏目回眸看著跟在身邊的少年,那瓶被他開啟的巧克力飲品還被握在手中,一路上他都在小口喝著, 似乎怎麼都喝不完的樣子。
模樣太過乖巧,就像鄰家弟弟。
“藥研,有什麼喜歡吃的食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