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
“田沼,怎麼了?”
“沒,只是回想起曾經見到這個寶物的樣子,很美。”
“是嗎?”
夏目一接過,手指隔著布料就觸控到寶物的內力,硬質的,有些凹凸不平,很像魚身上的鱗片。
轉交給對方的時候,夏目好奇地問了一句:“方便問下寶物的樣子嗎?”
“可以。”
斗篷妖怪原本以為是人類貪圖他的寶物,在得到夏目的解釋,之前的怨念頓時消散,雖然對人類的看法還沒有改觀,但至少對眼前這兩個人類還是有所緩和。
寶物失而復回,斗篷妖怪的情緒比想象中還要激動,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直到沉甸甸的重量壓在手心上讓他一直躁動不安的心穩穩落下。
指尖微顫,他掀開裹著寶物的布料,小心翼翼將裡面的東西展開亮給他們看。
那是一個木雕,似鳥非鳥,似魚非魚。鳥的身體上覆蓋著魚鱗,尾部卻是魚尾,乍一看就是鳥與魚的結合體。
明明是很違和的搭配,雕刻的卻很柔和,莫名有種讓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鳥魚半伸展著羽翼,小巧的頭部高高仰起,纖細的腳尖微踮著地面,一副即將奔向太陽翱翔於天際的模樣。
“真漂亮。”
“是啊!”
或許是是因為它的樣子太漂亮了,想著能雕刻出這樣絢麗作品的絕非一般人,所以田沼父親才沒有隨手丟棄路上,而是小心翼翼帶回寺廟放著等待有人前來領取。
只是他註定等不到來領取木雕的物件。
“我對之前的誤解感到很抱歉,但不會因此就對人類改觀,如果不是人類,我的摯友也就不會……”
未盡的話語消失在空氣當中,夏目眼眸微顫看著那塊破碎的斗篷輕輕飄起,藏在斗篷之下那纖細的身軀泛著淡淡光芒。
乾枯的四肢逐漸延伸變成鳥羽的形狀,灰白色的衣服慢慢浮現魚鱗的片狀,在陽光下折射璀璨的光芒。
“很感謝你們把寶物還給我,告辭了……”
“……”
原來是這樣的嗎?
“夏目,怎麼了嗎?”田沼見夏目呆呆站在原地,視線望著天空,下意識也跟著抬頭,但他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
“那個妖怪走了嗎?”
“嗯。”
“是嗎?也好,晚點我會告訴父親的。”
“好。”
夏目淡淡收回視線,轉向好友,回想著斗篷妖怪的最後那一句。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傷害到田沼,只是單純的想要拿回摯友留給自己的寶物。
如果哪一天,田沼也送給他一件很珍貴的東西,他可能都做不到像斗篷妖怪那麼友善。
就像現在,友人帳或者哪一本書被搶走,他都很難保持冷靜去面對。
“大將?”
被一喚神,夏目面向藥研露出淡淡的微笑:“剛剛辛苦你了。”
“沒事。”藥研指尖摩挲著刀柄,察覺到夏目的異樣,不禁側目看向屋內另一個同伴。
對方神色淡然,安靜地站在那裡,看起來一切都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