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瀕死前真的會看到走馬燈啊!
誒?不對,這好像是真的三日月!
夏目眨眨眼,盯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男人,遲疑半秒又唸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三日月?!”
“我在,主公。”
溫熱的手掌搭在肩上,男人單手持刀接住落下的幾道攻勢,眼尾掃過少年驚愕的臉龐,嘴角微微勾起。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呢!怪不得主公會站著看了許久。”
“!”
“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檢非違使——”
在看到三日月以一人之力接住四個檢非違使的攻擊,夏目未說盡的擔憂融化在嘴裡,呆呆看著三日月的輕鬆擊退四人。
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辛苦支撐有點委屈。
“嘖,就不該讓三日月衝在第一個,主公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了。”
清光吃醋的語氣在耳畔響起,夏目一側目就到那個靈動的身影閃過眼前,紅色的圍巾只在眼前一晃,那個兇猛的檢非違使瞬間倒地不起。
“還不是你動作太慢被搶先一步。”一道小巧的身影輕盈地翻過幾人上空,落在不遠處的檢非違使肩上,精緻的短刃頃刻插入對方頭頂,將那頂堅硬的偷窺一併斬裂。
“喲,大將,沒事吧?”
“藥研!”
“大獎受傷了?!”
平日裡給同伴治療的藥研一收回本體就聞到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血腥氣,眉宇一蹙,下意識落在被三日月護在懷裡的少年身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到少年腰側的大片猩紅。
“受傷了?!”
三日月挑眉,也看到那片被血液浸溼的布料,不由得眯起眼睛,瑩潤的眼眸醞釀起一陣無聲的風暴,側過頭陰惻惻地瞪著那幾個罪魁禍首。
剛剛重新見到少年,一貫沉穩的他也有點難以自持,竟然一時激動到忽略了夏目腰間的傷勢。
真是失職。
不過這些傢伙,還真的是罪該萬死啊!
“吶,你們想守護歷史的心情,我們也能明白,但傷及吾主,你們罪無可恕!”
習慣了平時含笑的語氣,猛地聽到如此冷漠憤怒的聲音,夏目不由得一愣,抬頭看向這個高自己大半個頭的男人。
男人面容精緻,下頜線流暢,怎麼看都是很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此時卻神情緊繃,藏有金色彎月的眼眸深邃不見平日的柔和。
“哎呀,主公也會少女懷春嗎?盯著我看了這麼久!”
“!你在胡說什麼?!”
先前的感動被這句玩笑話擊了個粉碎,夏目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正想再辯解一二,眼前又一次出現那陣熟悉的花瓣雨。
似乎只要每次三日月動真格,這場粉嫩的花瓣雨就會從天而降,似乎想用自己的嬌柔來掩藏三日月那令人膽寒的鋒芒。
輕柔的花瓣擦過臉頰,泛起一陣癢意,淡化了身體上的各種疼痛,就在夏目又一次在心裡感嘆這副美景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從上空出現。
“夏目——”
“!!”
“貓咪老師?!”
砰的一聲,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