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周青與丁曉晴通話後,就感覺母親好像一直有事兒瞞著自己,母女倆之間漸漸有了隔閡。周青私下裡,在丁曉晴的車裡安裝了定位裝置,有空就檢視一下,直到今天上午,發現母親的車停在了郊區一個別墅區內2個小時都沒有離開。
她覺得不太對勁兒,就打車來到了這個別墅區,故意說了丁曉晴的名字和車牌號,沒想到保安竟然說:“那請進吧,黃夫人不是經常過來的,你是她的妹妹吧,看你們姐兒倆長得挺像,都這麼漂亮。”周青今天確實沒有來得及打扮自己,上身一件米色的短袖針織衫,下身穿著藍色碎花裙,儘管還是青春靚麗,但明顯掩蓋了她學生的本色。
周青差點沒氣暈過去。她一邊向別墅區裡走一邊恨的牙根直疼,黃夫人?媽媽什麼時候成了黃夫人?那這位黃先生估計就是她的直屬領導黃清德了吧。想到媽媽那一臉柔弱、楚楚可憐、滿臉慈祥的樣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是這樣的人?爸爸這才剛走多少天啊,媽媽怎麼能做出這麼對不起爸爸的事兒?不對,他們肯定早就這樣了,要不然,也不會被稱為黃夫人。想著想著,周青悲憤交加,像個孩子似的,一邊走一邊抹著眼淚,像是一個被家人拋棄的孩子。好,今天我就抓你們的奸,讓你們的醜事曝光。周青咬著牙,加快了腳步。
當他走到母親車前,看到緊閉著的別墅大門,還是猶豫了。因為,四年法律的學習讓她更加懂得了理智地思考問題。目前來講,母親已經是單身,就算與黃清德談戀愛,也不違反法律和道德,自己作為一個成年子女,也無權干涉母親的婚姻自由。周青又自我安慰道,萬一是幾個同事在一起聚會呢?萬一是黃清德病了,媽媽過來照顧他一下呢?自己如果貿然闖入,也不合適啊。為今之計,還是要查出爸爸事故的原兇重要,就算真的是媽媽與黃清德合謀害的,我還需要進一步蒐集證據,也不能打草驚蛇啊。
周青這樣想著,正在猶豫要不要再觀察一會兒的時候,張冰打來電話,說:“周青,我回省城了,現在在公寓呢,今天晚上去你家吃餃子吧。”
周青這個時候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張冰,說了句“我去找你吧!”,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冰上午觀看了陳衛國辦公室發生的一切,作為一個女孩子還真沒看到過這樣的場景,也是被臊的臉色通紅。雖然,她早就猜到楊立娟這個女人肯定與董事長陳衛國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但沒想到二人竟在辦公室就堂而皇之地行苟且之事。在震驚之餘,張冰竟然也在內心深處莫名渴望著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下午,楊立娟沒有給張冰打電話,也沒有安排其他工作。張冰躺在公寓裡,想起李凱旋說過黃清德可能是“Z”的事情,黃清德是萬華投資集團的副總經理,而周青媽媽丁曉晴也在萬華集團工作,說不定從丁曉晴身上能查到一些線索。於是,她就給周青打了這個電話。
周青和張冰坐在公寓的沙發上,兩個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吃著零食,聊起了最近這些事兒。張冰勸周青,說:“你也不要太偏激,也許丁阿姨與黃清德就是普通的好朋友,就像你說的,就算人家談戀愛,也未嘗不可。”
張冰看了一眼周青,繼續說:“我倒是覺得黃清德這個人很可疑,你看,就像你分析的,周叔叔、許毅的交通事故很相似,而且兩人都與黃清德有關係。咱們現在假設,如果周叔叔生前發現丁阿姨與黃清德有不正當關係,那麼丁阿姨與黃清德就有殺周叔叔的動機;而許毅作為萬華投資集團的法律顧問、萬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是黃清德的得力下屬,前一天晚上與丁阿姨透過話,第二天出事兒是許毅從郊區開往市區,那條路今天你也去了,是到黃清德別墅的必經之路,所以很有可能是黃清德殺了許毅,至於動機也許是許毅知道黃清德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張冰一直在點周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