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為了孩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楊立娟甩了一下長髮,抬起頭,笑著說:“黃總啊黃總,真沒想到張冰的相親物件就是你啊,早知道是你,我這兒早就一路免檢啦,您要是願意,明天我就把嫁妝送到府上去。”
她又轉過頭對張冰說:“張冰啊,你什麼阿姨這麼厲害,能把全省城最著名的鑽石王老五給你約出來見面,你還說高管,這兒哪是高管呀,這明明是財神爺啊。”
張冰不想提丁曉晴,怕楊立娟和黃清德都有避諱。她撓了撓那順滑的短髮,一臉無辜的樣子,不好意思地說:“楊總,我真不知道你們倆還認識,也不知道黃總是這身份、地位啊。”
黃清德笑著對張冰說:“張冰啊,不要聽楊總在那裡瞎說,我今天的身份就是相親物件,地位就是坐在你們倆中間。坐坐坐,咱們坐下聊。”黃清德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兩人之間的座位坐下,一邊擺手讓她倆也坐下。這哪是相親啊,簡直就是大領導讓兩個美女坐下陪自己喝酒的架勢。
三人落座後,黃清德笑著說:“咱們是不是要按套路走一遍啊。我先來個自我介紹,我呢,老家是福州的,大學畢業後,在福州給一個臺灣老闆打工,做的是外貿生意,後來臺灣老闆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就把萬華投資集團這塊兒生意讓我打理,我就是個打工仔。早些年,忙著掙幾個臭錢,就把婚姻大事兒給耽擱了,這一晃今年已經是47了,如果真有人願意嫁給我這半大老頭子,我是求之不得啊。”說完期盼地看著張冰。
張冰臉一下子通紅,他沒想到黃清德如此沒有架子,還如此真誠,不管真假,這裡裡外外的意思很明確了,人家這是看上自己了。不是說了“求之不得”了,這可讓我怎麼接啊。張冰清了清嗓子,說:“黃總,那我也介紹一下自己的情況。我今年28歲,高中畢業後直接考的軍校,在部隊當了10年兵,轉業後分到珠江電力集團,現在是楊總的秘書兼司機,還有一位老父親在玉江縣務農。”
黃清德看著張冰那紅撲撲的臉蛋兒,聽著他緊張的話語,故意盯著那雙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心中竟泛起了一絲愛意。
楊立娟看兩個人一本正經地樣子,哈哈大笑起來,說:“我還真沒見過這麼相親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倆這是都準備了發言稿嗎?”
黃清德扭過頭,冷眼看著楊立娟,但嘴上卻笑著說:“楊總,車我給你準備好了,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楊立娟聽到這句話,如夢初醒,如雷轟頂,整個人呆在那裡。那句“車我給你準備好了”一下子把她又拉回了那個夜晚,就是楚雲波被自己的車撞死的那晚。難道那晚與自己纏綿的男人不是陳衛國,而是黃清德?要不陳衛國怎麼絕口不提那晚和自己在一起呢?難道是黃清德開自己的車先撞死楚雲波,又把鑰匙送到我手裡,讓我背這個黑鍋?難道是他把整個集團的監控錄影給切斷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還來不及細想,張冰就看出了她的異樣,問:“楊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楊立娟晃過神兒來,站起身說:“沒事兒、沒事兒,我突然想起個事兒,那你們先聊,我先回去啦。”
黃清德一把拉住楊立娟的胳膊,給她拉回原位,那力道掐的楊立娟胳膊生疼。黃清德恢復了平常表情,說:“楊總,和你開個玩笑嗎,我這親還沒相完呢,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誰給我們倆做主啊。”
張冰連自己都不知道氣氛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她感覺到兩人有話沒說出來。在黃清德拉楊立娟坐下的片刻,她快速按了手機錄音鍵,然後關閉了手機螢幕,把手機隨意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說:“是啊,楊總,你不能走啊,一會兒咱倆一起走。黃總你和楊總先聊著,我上趟洗手間。”也不等兩人說話,徑直向洗手間方向走去。
黃清德看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