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晴的工作單位就是萬華投資集團,自己是人事部經理,黃清德可以說是他的直屬領導,他與丁曉晴表面上是上下級關係,其實私下裡曲徑通幽,早已是情人關係。
十年前,周萬宇轉業後,被分配到了省紀委。在一次陪省紀委領導吃飯的時候認識了黃清德,此人能說會道、風趣幽默,又善於察言觀色、投機鑽營,在得知周萬宇夫人還在家待業的時候,就說自己正缺個管人事的主管,一定讓周萬萬宇務必成全。結果,丁曉晴就被安排到萬華投資集團上了班。
丁曉晴本來就是個文化人,自己大學畢後是有工作的,因為當年辦隨軍就辭掉了老家的工作,跟著周萬宇來到了部隊。本來,周萬宇在部隊乾的也不錯,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十年前死活要轉業。原來的老領導為人倒也開明,還特意找人給安排到了省紀委這麼重要的位置,可誰成想最後鬧了個車毀人亡。
照實說,黃清德作為合資公司的二把手,公司還有自己的股份,不能說富可敵國吧,但也是富甲一方,可人家一不結婚、二不亂搞,實打實是純潔的鑽石王老五。可是也不知怎麼了,就是王八瞅綠豆,頭一次見面就看上了這個30多歲的少婦丁曉晴。
丁曉晴個子不算高,也就1.6多一點兒,但人長得眉目清秀、膚若凝脂、嬌弱可憐,沒有傲人之處,但一切恰到好處,真是\"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有點兒林黛玉的感覺,是那種但凡是個男人,見了都想保護的那麼個角色。所以,陳衛國弔唁周萬宇時一見她可憐楚楚的樣子,就有抱她的衝動;所以,張勇軍在她不知不覺地引誘下,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要不說,高階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這個女人不尋常。
黃清德說:“你不就是那天晚上給他打了個電話嗎,這有什麼呀,你那個寶貝閨女是學法律的,也不是學刑偵的。周萬宇這個人,得罪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想搞他。”黃清德斜了一眼丁曉晴。
丁曉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對他說:“,可這事兒不搞清楚,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還有,我擔心這孩子還小,一天莽莽撞撞的,幹什麼事兒沒個分寸,別辦出什麼傻事兒來。”
“要不,我給他安排到你身邊上班算了,全天24小時看著她,反正明年也就畢業了。誒,不行,24小時與你在一起,咱倆就沒時間在一起了。”黃清德一臉壞笑地說。
“都多大的人了,一點兒正形沒有。\"丁曉晴瞪了他一眼,打了他一個粉拳……
這邊巫山雲雨不說,但周青那邊,連三觀都快崩塌啦。難道是媽媽?不、不,不可能,爸爸媽媽感情很好啊,雖然平時會有一些小爭吵,但夫妻之間不都是這樣嗎?可是,媽媽一直不讓我調查爸爸事故的事兒,是怕調查出來什麼,還是擔心我受到傷害?
其實,最後一個電話與媽媽通話又能證明什麼呢?也許是媽媽關心爸爸出差情況,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之類的事兒。哎呀,我是不是神經質了,連自己親媽都懷疑,還是不是人啦。
周青坐在宿舍床上,眼睛盯著另外一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那天晚上與爸爸有3個通話,分別是6點28分爸爸給他(她)打的,8點45分他(她)給爸爸打的,9點13分也是他(她)給爸爸打的,誰會一天晚上與爸爸通三次通話呢?
周青想了想,準備用自己的電話打過去,剛按了幾個數字,又想到不能暴露自己,就借用了同宿舍同學的電話。她來到走廊,想了想怎麼說,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喂,您好,我是快遞站的,我們這兒有個您的快遞,但地址不太清楚,您能說一下嗎,我讓快遞員給您送過去。”
“哦,你是找我兒子的吧,他前幾天剛出車禍沒了,他房子那的地址,我還真記不太清。”楚雲波的媽媽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