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
夢境裡，白靈朝一位貴族公子哥遞出了一把刀。
在公子哥的背後，是十幾個舉著武器，表情猙獰的平民。
“不然你的財富，你的地位，你的生活通通會被這幫賤民毀掉。”
公子哥看著刀猶豫著不敢接過。
平民會毀了你的一切。
平民會毀了你的一切。
平民會毀了你的一切。
白靈像吟唱一般不斷在公子哥耳邊呢喃。
“我……”公子哥感覺心裡的陰暗的情緒被不斷放大。
“要誦經去教堂裡誦去唧唧歪歪的傻卵玩意。”
一個不知名生物衝上來把刀踢掉。
“誰？！”白靈大叫，“他奶奶的……程莫己？！”
“你爺爺在此。”程莫己大聲回應，同時悄悄使用手中的定位道具……沒反應。
“你有病吧？！”白靈仍當面前的人是夢境產物，雖然它因為程莫己接受了祝福而對其有了幾分好感，但也只是在負數里往上加了幾分，而且由於不同人夢裡同樣的程莫己總是在添亂，它一下變得惱怒起來。
不過還沒等白靈罵出下一句話，幾個更為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了。
“它是魔獸。”
方清顏走過來，正眼都沒給白靈一個，直截了當地給公子哥挑明，“還記得嗎，前不久我們還一起對抗魔獸來著，小心別被魔獸迷惑了心智，把刀對向了自己人。”
現實經歷過的事情總會影響夢境，更何況入夢前公子哥剛經歷一場大逃殺，方清顏這麼一說，一些模糊又混亂的記憶飛速在公子哥腦海裡劃過。
公子哥抓不住一幀清晰的畫面，但面對魔獸的那種恐懼感和憤怒感迅速湧上心頭，蓋過了其他情緒。
“你要做的，是拿起刀來，和身後的平民一起，把這隻魔獸消滅掉。”徐松源走到公子哥身邊，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把刀，遞給公子哥，“不然你的財富，你的地位，你的生活會隨著你的生命一起消亡。”
無意間，徐松源竟是說了和白靈相似的話。
“你們……入夢了？！”白靈再傻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哎呀被你發現啦？”走在最後的陳冉竹絲毫沒有隱藏的意思，“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四人此番前來的目的一是尋找塞西爾的蹤跡，二是阻止白靈煽風點火的計劃。
對於塞西爾，他們不會大咧咧地質問白靈把人藏哪了，用屁股想都知道白靈不可能把塞西爾的下落、自己的位置告訴他們，說不定還會以此威脅他們，或者反過來傷害塞西爾，所以見定位道具沒反應，失望之餘四人也只能暫時作罷，另尋他法。
而阻止煽風點火——他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跟白靈玩角色扮演的遊戲，直截了當地站出來制止白靈是最快的辦法。
至於暴露身份……根據老副院長的分析，魘王的大部分魔氣都用在了將學校拉入單獨的空間，現在能再入夢造夢也已經是頂天了，不會有多餘的力量再對他們下手。
“你！……等等，難道之前也是你們？！”白靈此時終於回過味來了。
“是的。”程莫己點頭，眼神真摯，“不得不說，你的演技真的很浮誇，角色扮演遊戲不適合你，誒，倒也別灰心，我看馬戲團倒是挺適合你的，做小丑這方面你的天賦是獨一份～”
“我****”白靈立刻紅溫，一連串髒話輸出，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難聽到讓人懷疑它是不是偷偷報了c語言進修班。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白靈被氣得要就此暴起傷人時，卻見白靈反將身子一扭，從程莫己胯下逃走，消失不見。
“……”
果然，它沒有多餘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