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四人發現自己又到了新的地方,摸摸臉蛋,互相瞧了瞧,他們發現自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我們的力量也恢復了。”徐松源挽了個劍花。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很可惜,王宮的人還是找到了小塞西爾,並把劫持皇子的你們給活活燒死,小塞西爾又回到了王宮,過上了以前的生活。”
“你們沒能阻止悲劇的開始,時間線推到我十八歲的時候。”
“這時候的我剛覺醒了天賦,相應的,你們也恢復了天賦,你們還有機會阻止我做出後來的一切。”
“現在,請繼續吧。”
“等等,我說那場火也太突然了吧!你是不是強行改故事線啊!”程莫己高聲抗議。
但他沒得到任何回應,熟悉的聲音又一次消失了。
“那這次怎麼說?”視線投向遠處,徐松源看到了坐在樹底下閉目養神的塞西爾。
“能怎麼說?”程莫己大手一揮,“當然要繼續幫他了,我還就不信了!”
十八歲的塞西爾不知道過去的同伴正向自己奔來,他的腦中思緒繁雜,實在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許是當今國王陛下實在作惡多端,王族遭了天譴,這一代的王族子弟三人只有一人覺醒了勇者天賦,而且偏偏是大家最唾棄的那個。
沒有辦法,王族只能捏著鼻子認下這個結果,勉勉強強給塞西爾的破爛屋子塞多了些基本用品,保證這唯一的皇族勇者起碼能活得稍微好看一些。
其實如果塞西爾能抓住機會,靠著勇者這條路子,人生絕對能逆風翻盤,擺脫現狀,但偏偏他的天賦比較普通,耍劍耍不好,玩火玩不轉,好不容易生出的希望一下又黯淡了下去。
不知道是誰的一句“果然是賤民的血脈”直接把塞西爾的路又給堵死了。
兩個原本妒忌他的皇兄一下又威風起來,一人一腳把想要爬出淤泥的塞西爾給踩了回去,而在其他踩高捧低的貴族那裡,更是多了新的笑料。
上天就是喜歡捉弄人,好不容易給人開了一扇窗,結果這窗爛得稀碎。
“嗨!小塞!”遠遠地,程莫己就呼喊道。
“……你們是誰?”塞西爾睜開眼,淡淡地瞥了一眼朝自己衝來的四人。
……這幾個人的臉好像有點眼熟?
“哎呀居然忘了我們嗎?”陳冉竹笑眯眯地,“輕舟小朋友長大了就不記事了?”
輕……舟?
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讓塞西爾瞬間變了臉色。
賭對了!這是連續劇!塞西爾的記憶裡有他們!
“你們怎麼,你們、你們不是——”塞西爾有些踉蹌地起身,呼吸也變得急促。
陳冉竹:“我們打贏復活賽了!”
程莫己:“區區小火怎麼可能真的燒死我們?”
徐松源:“嗨。”
方清顏:“抱歉,這些年沒能陪在你身邊,現在我們回來了。”
塞西爾心頭一麻,眼眶泛紅,委屈與喜悅瞬間將他淹沒。
從前的五個小朋友抱在一起,為重逢歡呼,孤獨太過於漫長,距離兒時以為的永別已經過了有十二年。
“你在樹下傻坐著幹嘛啊?”慶祝過後,四人問道。
“隨便吹吹風。”塞西爾解釋,“待會要參加個晚宴……我在做些心理準備。”
這個一年一度的晚宴這是貴族們炫耀財富,展示實力的場合,身上要穿金戴銀的不說,隨從的配置也要跟上。
貴族的隨從並非下人,高階勇者,藥劑師,道具師,陣法師……隨從的級別越高,代表著貴族的聲望和影響力也就越大,資源越豐富。在政治合作和社交場合中,高階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