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魔獸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情,但屠了整座山頭的魔獸實在是可以稱之為壯舉。
雖然被屠魔獸們的等級不能稱之為高階,但僅僅一個晚上,血腥的山風便裹挾著悲鳴傳出,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些。
“聽說是一隊b級的勇者乾的。”
“哇我今早就是從那邊路過的,一片狼藉啊真的是,下手忒狠了。”
“什麼狠不狠的,都是魔獸,大卸八塊都不為過。”
“哎呀我知道,只是據我所知,那片地區的清剿委託不多啊,而且也沒有屠山的委託吧?就算有,那種數量級的魔獸,至少也得是a級的委託吧?”
“我不理解的點在於,其他魔獸又不在委託範圍內,屠了不也是白費功夫嗎?又沒有委託金。”
“所以有人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要屠山嗎?圖啥啊?”
圖啥,就圖能出口惡氣唄。
冤有頭債有主,暫時找不到復仇物件,那就辛苦魔獸們多承擔一下。
當事隊伍低調路過嘰嘰喳喳各種猜測討論的群眾。
距離屠山的事已經過了有三四天了,這件事才徹底傳開來。
那天那些血腥的記憶從未在四人的腦海裡有過停留,Siri早在遊戲開始時就給他們上了保護機制,少兒不宜的畫面或打上五顏六色的馬賽克,或變換成畫素,或變換成瑪卡巴卡可愛畫風,總之從來不會讓社會主義好青年留下什麼心理創傷。
“終於都完成了。”陳冉竹眯著眼睛,打著哈欠,一副很精神不佳的樣子。
四人剛剛從別的委託地回來,這幾天他們就重複著趕路——清剿——繼續趕路的迴圈,說累肯定沒有獸潮那時候累,但也確實夠疲憊的。
程莫己頂著黑眼圈:“我和徐松源去交委託,你們倆看看點點吃的去找個位置等我們。”
“好。”方清顏的額前的頭髮有幾分溼漉漉的,她剛洗了把臉,振奮下精神。
徐松源什麼也沒說,帽子下的面容看起來就像是學校發癲安排一天考完所有高考科目並且連考三天不給人片刻喘息一樣。
真的好累。
四人有想過用死來更新下身體狀態,但復活一次要100金幣,又想到他們剛被坑了錢,就硬是沒對自己下得去手。
瓦萊里亞畢竟是大城市,城裡的公會修建得比較豪華,除了接委託的區域,還多規劃了活動區,裡面有小飯店,小攤販之類的反正花樣還挺多的。
但花樣多不代表四人的選擇多。
要是有那5w金幣在手,他們吃大餐掏錢眼睛都不帶眨的,但現實是5w委託費半分沒有還一人倒扣了500金幣,這注定了他們要勤儉持家——隨便搞點麵包吃得了,當然,那麵包裡還夾著塊熱狗,這是他們最後的奢侈了。
四人匯合到一處。
“不幹了,我再也不要這麼幹了。”陳冉竹懺悔,“一下十個委託,都在一個地就算了,偏偏是天南地北的。”
“有什麼辦法,誰叫那幾個委託給的錢多。”程莫己握著紙包道。
“你還要扣除我們的路費。”徐松源頓了幾秒,“不過算算好像還是賺的。”畢竟清剿地點多在深山老林裡,比起坐車,他們腿著的路程更多。
“而且往好處想,起碼這一口氣完成了十項委託,後面我們不趕這麼緊也可以,一個月的時間應該是夠升a級的。”方清顏機械地吃著沒什麼味道的麵包,她要把熱狗留到最後吃。
“老登,可惡的老登,都是因為他……”程莫己捏緊無辜的麵包,咬牙切齒。
“對了,我們還有奇趣蛋……不是,還有神器的事情沒搞清楚呢。”方清顏的cpU在載入緩衝。
這幾天大家趕路趕得渾渾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