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想去剛剛那層甲板了,就特意找了人少一點的一層,大提琴手正在演奏,安靜,悠揚,又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這一層的人普遍年紀大一點,三三兩兩的交談著。
溫笙笙去桌子上拿了個冰淇淋甜筒,在角落裡默默地吃了起來。
她有個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點甜的,據說是甜食會刺激多巴胺的分泌,讓人體產生愉悅感。
正吃著,臉上突然被摸了一下。
溫笙笙嚇了一跳,一抬頭,剛好對上了宮梟臣那雙黑白分明的黑眸,不知怎地,心口就像是被撞了一下般,咚咚咚的,重重跳了幾下。
“這是什麼造型?坐這裡邊偷吃冰淇淋,邊偷偷抹淚。”
經他這麼一說,溫笙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她抬手要將臉上的淚擦去,卻被宮梟臣鉗制住了下巴。
他沒打任何招呼,俊臉突然貼了過來,嚇得溫笙笙趕忙閉了眼。
下一刻,臉上傳來了一陣細膩的溼熱。
溫笙笙一驚,又立刻睜開了眼,臉騰一下紅了起來。
宮梟臣竟然舔她!!
“好鹹。”他嘖嘖兩聲,淡淡的酒氣撲在溫笙笙的臉上。
隨後,十分自如的搶過她手中的冰甜筒,坐在一邊吃了起來。
溫笙笙懵逼了片刻,才捂著自己的臉道:“你...你怎麼舔我?”
“這會兒知道害羞了?”宮梟臣一雙銳眸掃過來,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妥,“那晚你舔我,舔的更過分,忘了?”
臉上剛剛退下去的幾分熱度,又噌得一下燃了起來。
溫笙笙頓時也顧不上傷春悲秋了。
“別說了,你再嚷嚷全世界都知道了。”她直接抬手捂了一下宮梟臣的嘴。
她發現了,這人什麼都不避諱,什麼都敢說。
她現在都有點後悔找他幫忙了,真怕這人什麼時候心血來潮了,口無遮攔的將這件事講出來。
宮梟臣輕笑一聲,撥開了溫笙笙的手,悠哉悠哉的吃起了冰淇淋。
“你不是席豫的恩人嗎?怎麼一會兒是在生日宴上被人下藥,一會兒又偷偷坐在這裡抹淚的,這麼慘?”他難得好心,問了一句。
溫笙笙一頓。
果然宮梟臣知道她的身份,估計也是透過之前的媒體吧。
從發生這件事,她就一直是獨自承受的,現在終於又有一個知情人出現了,她的話不自覺的多了起來。
“什麼恩人啊,我在席家就是個狗屁,誰在乎我...”
“嘖~這麼卑微。”
“何止是卑微...那晚的服務生差點害了我,但是到現在我也沒能找到他,家裡沒人,電話也聯絡不上。”
溫笙笙後來循著林斌的住址去找過,也沒找到人。
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哪裡都找不到。
“那你打算怎麼辦?”宮梟臣問。
溫笙笙搖頭,“先好好上班吧,多賺點錢,等我有錢了,就誰都不能再欺負我了。”
宮梟臣嗤笑,“那你還不如趕緊嫁人呢,找個厲害的老公,以後照樣沒人敢欺負你。”
“我有工作,能自食其力!不需要依附任何男人。”溫笙笙噘嘴,帶著幾分倔強。
“呵!這麼厲害,京大的才女不知道是在哪裡高就啊,讓我聽聽,看能不能把我嚇尿!”
要說溫笙笙現在有什麼東西是引以為傲的,那就只有這份工作了。
她學著宮梟臣的樣子挑了挑眉毛,一字一句道:“國內一線投行,青!杉!資!本!這個月剛入職的。”
聽到這四個字。
宮梟臣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