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席豫一直繃緊的脊背緩緩的鬆弛了下來。
他點了支菸,眼神專注而深邃的望著窗外。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身上,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冰山,明明窗外陽光普照,卻始終無法照進他心裡,將他身上的陰鬱森寒驅散。
*
溫笙笙是卡著點到青杉資本的。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身上沾著血的西裝外套送到乾洗店。
又去洗手間洗了個臉,才快步上了28樓。
宮梟臣已經等她十分鐘了。
見她來了,放下了手機。
“不好意思,有點工作,耽擱了一會兒。”她解釋了一句。
宮梟臣沒有責怪她,看到她只穿了個襯衣,不禁問道。
“外套呢?不冷嗎?”
已經入秋了,京市在北方,即便是在室內也有些冷了。
“不冷,沾上了一些咖啡漬,所以我送去幹洗了。”她拿起碗筷開始吃飯,似是毫不在意這個問題。
宮梟臣銳眸掃過她,十分眼尖的發現了她耳垂上的一道傷痕。
為了方便工作,溫笙笙上班的時候,會盡量把長髮紮起來。
她的耳朵又白又軟,且線條柔美流暢,彷彿是最純淨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但是宮梟臣卻最喜歡她的耳垂,又柔軟,又圓潤,輕輕一咬,軟嫩的觸感就如同甜美的般,又嬌弱,又可愛。
“耳朵怎麼了?”
溫笙笙剛往嘴裡塞了一口飯,宮梟臣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耳朵上。
傷口被他一摸,溫笙笙疼得擠了一下眼睛。
“不小心撞了一下,剛好碰到耳朵了。”她趕忙揮開宮梟臣的手,不敢讓他多看。
宮梟臣盯著她,沒再說什麼,眸光卻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
席家的事情,溫笙笙自有打算,暫時不準備告訴宮梟臣,所以一直低頭乾飯,不敢多看他。
好在宮梟臣也沒有多問。
午休結束,兩人從宮梟臣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裡出來時,陳澤剛好提了一個袋子進來。
看著那袋子上碩大的logo,溫笙笙微怔。
“你又給我買衣服了?”
“白天穿的那件西裝不是髒了嗎?下午穿這套吧,省得再著涼了。”
對於他的體貼,溫笙笙自然是欣然接受。
從陳澤手裡接過了袋子之後,又返回了休息室裡換衣服。
“剛剛查過了,溫小姐上午簽了外勤,不在公司。”陳澤低聲道。
“哪裡的外勤?”
“席氏。”陳澤抬眸看了宮梟臣一眼,輕聲道:“應該是為了專案,畢竟那是她現在負責的...”
看著宮梟臣已經陰沉下來的臉色,陳澤把後面的話又咽進了嘴裡。
剛好這時,溫笙笙也從休息室出來。
“我先下去了,下午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她說。
宮梟臣收了情緒,輕輕頷首。
但看著溫笙笙離去的背影,銳眸卻黑的純粹,又平靜的可怕,恍如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