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給我個交代嗎？”溫笙笙靠近，緊緊的盯著他。
席豫無力垂了垂眸，再看向溫笙笙時，寒眸中已經不再是往日剋制而清冷的神色。
而是在九如府生活的每一天，他看她的眼神。
溫柔而繾綣，像是每一幀都要看進她的靈魂裡。
“那你為什麼沒有來？我等了你整整一夜。”他的聲音很輕。
溫笙笙微怔，有點心痛。
“我在你的隔壁...和宮梟臣在一起...”
雖然這個答案很殘忍，但是溫笙笙並不想隱瞞。
果然，聽到這一句話，席豫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像是再也剋制不住了一樣，雙手突然抓住溫笙笙的肩膀。
他憤恨而痛苦的看著她，彷彿是在抗爭著什麼...
溫笙笙感覺他正在一片一片的碎掉。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是想保護我？”
“還是，你覺得我的身份配不上你，怕你爸不同意，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跟我在一起...”
“別問了，笙笙。”席豫將溫笙笙抱住，他抱得很緊很緊，彷彿是怕隨時會失去她。
但是溫笙笙不接受這樣糊里糊塗的回答，她推開席豫。
“我不是想逼你，是我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
“我想替愛了你十年的溫笙笙問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只有一點點，甚至是一個瞬間也可以...”
溫笙笙的眼眶紅了，那漫長而痴纏的感情，曾經如同野草般瘋長，又一次次死在荒蕪中，已經成了她心裡的一塊毒瘤，滅不掉，割不掉。
只有席豫才能給她一個結果。
兩人怔怔的對望著。
席豫的眼神破碎而混亂，似有千般情緒在其中翻湧，糾葛。
晚風吹了一陣又一陣。
溫笙笙眼巴巴的等著，等到手腳冰涼，渾身都涼透了，席豫也沒開口。
看著他比自己還難受的樣子。
溫笙笙嘆了口氣，心裡剛剛揪起來的那一塊，鬆開了。
沒答案。
就是答案...
“沒事，豫哥。”她恢復了平靜，“是我又不懂事，讓你為難了，以後我不會再問你這樣的問題了。”
說著，她將圍巾取下來，戴回席豫的脖子上，替他圍好。
“我們回去吧。”
她沒等席豫再說什麼，自己離開了。
轉身的那一瞬間，並沒有覺得傷心，或者難過。
一路上看著夜空中的繁星點點，心中反倒是前所未有的釋然，像是一扇久閉的窗終於被開啟了，清新的空氣猛地灌進來，整個人都變得無比輕鬆。
剛到九如府的門口，一道涼颼颼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跟豫哥哥壓馬路可真是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