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緩緩升起了一種類似幸災樂禍,或者得意的光彩。
“吃醋了?”他捧起溫笙笙的小臉,好奇的打量著她臉上的每一絲情緒。
溫笙笙紅了臉,連耳朵尖都紅的透明。
“為什麼我每次說話,你都抓不到重點呢?”她問。
“我每次抓的都是重點。”
宮梟臣勾唇一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抱起她纖細嬌小的身體,返回到他那張寬大豪華的皮椅上,讓溫笙笙坐在他腿上。
支著下巴,語氣閒閒道:“真不容易啊,你也有為我吃醋的一天。”
溫笙笙無語至極,“你還好意思說,白以藍,梁菲,許知微,夏笑白,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聯姻物件,你身邊什麼時候能消停一下!”
宮梟臣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她,“你身邊一個席豫就抵千軍萬馬了,動不動還準備給我來個釜底抽薪,你有我憤慨?”
溫笙笙嗓子眼兒裡那口氣猛地一滯。
“好,話不投機半句多,宮少先慢慢開心吧。”
她掙扎著要站起來。
宮梟臣長臂一伸,將她撈回了懷裡。
“我難得高興一次,看你小氣的。”
他貼近她,隔著衣服輕輕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
溫笙笙身上一直有一股很清新的香味,幽冷幽冷的,帶著一絲淡淡的清甜。
他很喜歡。
“年底領證,明年結婚,我說的,沒人能改變!”他保證似得說道,從口袋裡拿出那天溫笙笙取掉的情侶戒,重新給她戴回了手上,語氣緩慢而深沉。
“到時候再說吧。”
溫笙笙垂眸把玩著那個戒指,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開心起來。
“這樣吧,咱們下午就去民政局登記,我不想你總是這麼不安。”
溫笙笙愕然。
他握住她的手,表情鄭重而坦率,“溫笙笙,其實我並不想結婚,我不信任婚姻這個東西,但如果婚姻的束縛能讓你永遠和我在一起的話,那我選擇結婚。”
心臟砰砰砰跳了起來,溫笙笙開始緊張。
“額...你不用這樣跟我保證,就算是結婚了,也有可能會發生很多事,你別故意瞞著我,或者腳踏兩隻船就行了。”
“你不信任我。”宮梟臣下了結論。
“形勢比人強,我的信任和感受並沒有那麼重要。”
“怎麼不重要,你的信任和感受,我都在意。”
“你確定?”溫笙笙瞥他一眼,“你妹妹都那樣對你了,你不還是屁顛屁顛的去機場送她,你乾脆娶她算了,你們門當戶對,還有感情,比我合適多了。”
“我什麼時候去送夏笑白了?”宮梟臣詫異。
溫笙笙撅了噘嘴,“你接完電話從我家走的那天啊。”
宮梟臣默了一瞬。
“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你總對我忽冷忽熱了。”他無力的嘆了口氣,“那晚夏怡從海市過來了,她在京市還有幫手,我是去查這件事了。”
溫笙笙怔住...
*
席宅的大門,已經被席豫換上了新的。
夏怡進門的時候,多瞄了幾眼那扇純黑的大門。
花園中支著一個紅木茶桌,席茂坤面容沉靜的坐在樹下,燒水,添茶。
夏怡邊往花園中走,邊抬高聲音道。
“聽說前幾天,梟臣把你家大門撞碎了,沒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