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辛辣了,於是推辭道:“不用了。”
“啊好……那您好好休息。”妖子虔敬地起身,幾乎是小跑著跑回了自己的同伴身邊。
妖子的同伴出於好奇,紛紛去問剛才去送酒的妖子。
“怎麼樣,他喝了嗎?”
“你們都說了什麼啊?快和我們說說”
“他是不是像其他妖子說的,聲音特別粗獷,湊得近點可以看到胸毛和鼻毛?他真的是瞎子嗎?”
經過幾戰完勝之後,妖軍之中已經對戟頌徹底改觀。
雖然還是有懷疑之聲,但已經有妖子接受了戟頌。
畢竟以一己之力對抗整支不死大軍,不僅需要強悍的戰力,更需要超出常人的膽識和魄力。
而無論是強悍的戰力,還是這種膽識和魄力,都正是妖軍之中所崇拜的。
雖然同在一個軍隊,但是戟頌不常與其他妖子接觸。
有很多妖子士兵都只是聽說,軍中有個很能打的人子將領,但是都沒什麼膽子直接上前觀察,更不要說和戟頌交流。
葉城諶坐在軍營中的正席之上,看到眾將已經喝得一塌糊塗,嘆了口氣說道:“眾愛卿好酒量,但如果現在不死大軍找上門來,我們可是危在旦夕啊。”
“沒事,那個人子不是沒怎麼喝嗎。”一個將領說道。
“對啊。”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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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將領口齒不清回應著。
葉城諶聽聞,臉上的神色沉了下來。
眾將看到葉城諶臉上的神情,紛紛醒了酒,將頭低了下去。
雖然現在軍中形勢因為這個人子的加入,已經變得一片大好,但葉城諶從未相信過這個人子。白曳身為一個人子,越是表現得對妖軍忠誠,就越會加重葉城諶的疑心。
他想知道,這人子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葉城諶走出營帳,篝火旁倒了許多喝醉計程車兵。
戟頌坐在篝火一側,雙目失明的她只能感覺到溫度,而看不到火光。
葉城諶看著戟頌,發現她兩手之中似乎在摩挲著什麼東西。
葉城諶走過來,戟頌悄然將其收回了袖中。
“那是什麼?”葉城諶眼中略帶深意地看著戟頌。
“沒什麼。”戟頌道。
“你應該清楚你現在的地位。”葉城諶坐在戟頌旁邊,“保留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險。”
戟頌知道這個地位最高的妖子還沒有對她完全放下戒備,唇邊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從袖中掏出一枚圓形的玉佩——這是白曳死去之後,戟頌從他的身上摘下來的,為了留個念想。
戟頌將手裡的玉佩給葉城諶看,淡淡說道:“算不得什麼秘密。”
“石頭?”葉城諶拿過去端詳了一會兒。
“你要那麼說也可以,不過我們一般稱之為‘玉’。”戟頌道,“一位已故友人身上的,我在火化他之前,把這枚玉佩取下來了。”
“留作紀念麼。”葉城諶看著手裡的玉佩。
戟頌把玉佩從葉城諶手上拿了回來,平靜地說道:“不是,只是為了等沒錢的時候換點吃的。”
一般人會把隨時可以當掉的東西,拿出來握在手中麼。
葉城諶不這麼覺得,看了看閉著眼睛的戟頌,忽地想起她是不死之身的事實,也就是說,她可能並不像看上去這麼年輕,繼而問道:“你活了多長時間了?”
“不記得了。”戟頌把玉佩收入袖中,她的衣裳上還有少量的血漬。
葉城諶注意到,明明是一副年輕的面容,戟頌的眼中卻透著一種渾厚沉定的情狀。
這大概就是活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