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無比,足以撕裂任何身形龐大的困獸。
葉城諶操控著禁制周遭的颶風,企圖壓碎圍繞在城池周邊的禁制。祭司看對方沒有撤退的意思,抬手,手中多了一把霧氣匯聚的弓,拉弦,從弓弝到弓弦之間凝聚了一支箭。
放手的剎那,箭化作數束白光穿過禁制,直朝天鳥而去!
禁制原本便耀目的光芒,在數道由白光匯聚的弓箭穿過禁制的瞬間,變得更為耀眼,看上一眼便足以灼傷人的眼睛。
一支散發著光芒的箭,從禁制當中孕育而出,沒有即刻射出。
葉城諶看到了那支箭,想必是衝著自己來的。
但他現下正與禁制僵持,在禁制被手下攻破之前,只要他一躲開,禁制定會以成倍的速度到達它如今本應處於的地方,到時他以及下方的軍隊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剎淵猛地飛身躍起,到半空中擋在葉城諶身前。
射出的箭透過了剎淵的身體,直接射中了剎淵身後的葉城諶。
剎淵急忙回頭,看到葉城諶胸口已經中了數箭。身為天鳥巨大的身軀倒向地面,隨著巨大的震動和轟鳴,地面被砸出了一道駭人的裂縫,許多裂縫周邊的妖兵掉入了裂縫中。地面的震動還未停止,剎淵一邊阻止著禁制的行進,一邊看著逐漸恢復人形的葉城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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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鳥的身體正在縮小,如果完全變回人形的話,葉城諶很可能會掉到自己砸出來的裂縫之中。
颶風停止,在颶風壓制下的禁制少了極大的阻力,以成倍的速度開始行進。
剎淵難以抑制禁制的行進,迅疾地後退幾步,在他龐大的身體下方,已經有不少妖子淹沒在禁制的光芒之中。
為了保證葉城諶的安全,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剎淵只得銜住葉城諶正在變回人形的身體,飛速回到原先的營地,帶領妖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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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之內召開了隆重的宴會,一是為了為長河族大祭司接風洗塵,而是為了慶祝今日的戰事大獲全勝。
胤書坐在大殿的正中央,兩側是身著華服的王室貴族。
桌上的珍饈酒肉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舞女在殿中翩翩起舞,樂聲悠揚。胤書時不時地望向殿外不斷走進來的臣子,這場宴會最重要的人子還沒有到場。
一路氣勢洶洶而來的妖軍,在與長河族大祭司對決的過程之中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抱頭鼠竄。
今日的天地異象和妖軍退兵,令整座王城的人都知曉了祭司蒞臨。
那位人們原本認為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部族之長,長河族的大祭司,今日以壓倒性的力量擊退了妖軍。
但,除了王之外,旁人只是遠遠的在城牆上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因此,今日到宴的王室貴族中,也有不少想一睹祭司真容的。
來此參加的臣子都儘可能地將自己的家人帶了過來。因為不知妖子何時會捲土重來,而今有長河族大祭司的國都是東岸最為安全的地方。
“那位祭司呢?”
宮樂在五元大夫說話之後緩緩停了下來,坐在中央的胤書看向一側的五元大夫。
五元大夫是朝廷命官之一,當初的政變全靠五元大夫的謀劃,因此在王皇在世時,五元大夫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用。
胤書凝視著五元大夫,眼中幽深地將視線轉向一邊,沒有說什麼。
五元大夫帶著妻子坐在宴席之中,他已有七十歲的高齡,髮絲之中大半都變作了白髮,臉上被歲月刻上了深深的皺紋,終日錦衣玉食的生活令他的體態如先王在世那般臃腫。
他拿著酒杯的手因為年老而不斷顫抖著,看著周遭攜著妻兒而來的臣子們,說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王皇去世之後,這朝中地位最高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