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窗戶關上,朝著毒後走了過來。
隔著一層床幔,毒後隱約看清了對面的人,胸口更悶得慌了。
“如果王跟你說了,別去。”承肅說道。
“知道了。”毒後應道。
承肅看著毒後,開啟朝內鎖住的房門走了出去。
毒後緊跟其後,將房門再次朝內鎖上。
同時被朝內鎖上的,還有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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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之上,臣子們齊齊到場。
胤書從後殿走了出來,坐在王座之上。
臣子們齊齊跪倒在地上,烏髮的祭司站在胤書旁邊。胤書看了看旁邊的人,趁著臣子們沒有起身的時候,悄聲對身旁之人說道:“勒金閣下累不累,要不尋個地方坐下吧。”
“不了不了,謝陛下。”站在胤書旁邊的勒金彎腰低聲答道。
平日裡總是珊珊來遲的毒後今日刻意來得早了些,站在黑壓壓的大臣中間,她一身紅衣顯得分外惹眼。
“毒後,你可想好了?”王令眾卿平身,轉而對毒後說道。
毒後從大臣中間走了出來,站在王座之下的臺階上向下望去,用手隨意地在大臣中間點了一點,回身對王說道:“選好了,方才所選之人就是此行我要帶上的。”
王溫和地笑了:“好。”
在眾臣之中的凌楨急了,走出,站在中間的過道上,略有氣急敗壞地問道:“不知陛下和毒後所言是指……”
,!
“為了令眾愛卿不要慌張,所以一直沒有告知。”王依舊是一臉溫和,平靜地說道,“前些日子被驅逐的妖軍在前幾日突破了禁制,已經朝著王城進發了。因為先古準則的束縛,大祭司不便出手,只能有毒後帶著武力強悍的幾位將領前去阻止。凌楨,你有什麼異議麼。”
凌楨眼神閃爍了幾下,帶著恨意看向一身紅衣的毒後:“臣無異議。”
“眾愛卿不必慌張,現妖軍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以我們計程車兵迎戰綽綽有餘。”王溫和地笑著,如是說道,“不過仍需小心,有個不死之身混在其中,若是碰見,只需將他綁起來帶回便可。”
“陛下說得輕巧,那可是白曳。”凌楨說道,她的手心已經出了不少的汗,“想必陛下並不知道原先這朝堂上,有多少身手矯健的將領,去應戰白曳的,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
一副祭司打扮的勒金手中泛起一絲金光,化作了幾枚懸浮在空中的金色飛刃。
“你是不願意麼,想死麼。”勒金模仿著祭司的語氣說道。
滿堂臣子都深吸了口氣,凌楨一聽到大祭司說出這話連忙跪在地上:“不!臣不是這個意思!”
毒後看著凌楨被嚇破膽的樣子,勾了勾唇,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她抬眼之時,看到了站在群臣之中,一臉陰鬱的承肅。毒後從未見過承肅的神情如此陰鬱,想必是她將他的新歡納入自己軍隊的緣故。毒後的目光在承肅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帶了幾分疏離和冷漠,將目光移到一旁。
男人,都是一樣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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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滿是死人的村莊,再往前三百里就是萬人枯谷,戟頌憑藉著模糊的記憶帶領軍隊向前走著。
之前她和師父來過萬人枯谷,雖然那地方名字聽著瘮人,但卻是個鳥語花香的好地方。
傳說萬人枯谷中埋葬了數萬個人的軀體,在山上所盛開的花,每一朵,都承載了一個不願歸往盡頭的靈魂。
“在此處歇息一下!”
呈奉之扯著嗓子朝著後面計程車兵喊道。
士兵們紛紛拿出乾糧開始吃,戟頌下馬,和其他士兵一樣坐在路邊啃乾糧,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何時會忽然失去光明,與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