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後還在外面打仗,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會在打仗的時候,同時做出這種事情。但無論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他們本身都是有實力的,要抓起來簡直難如登天。
要是祭司醒來的話還容易些,以祭司現在的威嚴,只要說一句話,不說整個東岸,起碼這王城之中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勒金來回踱步,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忽然停下,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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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肅臥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黑髮祭司帶著眾多侍衛和巫師出現在承肅的住所之內。因為是以祭司的名義下令逮捕,所以一呼百應。勒金看著正在房中給毒後喂藥的承肅,咳嗽了兩聲。
“什麼事?”承肅起身走到勒金面前。
勒金仿著祭司的語氣說道:“奉王的命令,前來逮捕叛賊。”
“誰是叛賊?”承肅顰起眉頭。
勒金唇角扯出一絲弧度,對承肅說道:“大巫師公然縱火放毒,使王宮內數人受傷,有些還變成了行屍,嚴重殃及我王的安危,這不是叛賊是什麼?”
“胡說八道!”承肅怒道,“你個冒牌貨,真的是王讓你來的嗎。”
勒金嘆了口氣,將手背到身後,徐徐說道:“大巫師,話可不能亂說。”
話中帶有些威脅的意味,勒金手上纏著一抹金光,抬手去讓承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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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金來自長河地,論咒法術式也是有著相當的能力,才能得到侍奉在大祭司左右的資格。
承肅看到勒金手上的金光之後,猛地回身!
毒後已經被一道金色的鎖鏈鎖住了喉嚨。
現在毒後還處於虛弱之中,沒有反抗的能力,她只能用手抓住越勒越緊的鎖鏈,她脆弱的肌膚被纖細的金光逐漸割裂,滲出一絲血跡。
“你這混蛋。”承肅冷眼看著勒金說道。
他手中逐漸浮現一串符文,被勒金及時察覺,勒金收緊了勒在毒後脖子上的禁錮,對承肅緩緩說道:“請大巫師……不要輕舉妄動。”
毒後看著承肅的背影,眼中不斷流出淚水。
行屍並非承肅所為,而是她那時為了殺死王皇留在王皇宮中的。毒後想將真相說出來,但脖子被緊緊地束縛著,一個字都沒法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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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臺上,承肅被鐵鏈綁在柱子上。
勒金將魚燭點燃,桌上擺著巨大的牛羊頭顱。
在長河地,勒金和他的師父勒老也曾學到過一些關於祭天的事情,身為神守的他,在長河地裡的實力足以趕上兩個司祭,只是因為想留在大祭司身邊,所以才一直沒有將職位上升到司祭。
祭天這種事情,是祭司所做的眾多事務中,最神聖也是最簡單的一項。
勒金覺得自己應該可以。
天上烏雲密佈,一道青色的閃電降下,直衝祭臺而去。
這祭臺已經有上萬年沒人用過,如今聲名在外的大祭司親自啟用祭臺,幾乎全城的人都過來圍觀。
閃電墜落到祭臺之上,產生了一陣震破耳膜的轟鳴。
閃電順著鐵鏈化作了火焰,如同一條青色的火蛇一般纏繞到承肅身上。承肅的身上起火,而這火併沒有傷及他的皮肉和衣著,尋常人也無法看見那道閃電和縈繞在他身上的火焰。
只有身為神術巫道之人才可以看出,那青色的火灼燒的是承肅的靈魂。
沒有人憐惜祭臺上被灼燒的人,正如沒有人會可憐同樣在被灼燒的牛羊的頭顱一般。
灼燒靈魂遠比灼燒肉體要痛苦得多,強烈的痛苦令承肅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落了下來。但他痛苦的叫聲非但沒有招來憐憫,反而引來一陣陣的唾棄與謾罵,甚至從人群之中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