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沒有辦法殺死他!”方才的李姓貴族陰陽怪氣地附和道,“您神通廣大,應該知道不死之人是極為危險的東西,我們怎麼確定你會將它用入正途,而不是來加害我們,你怎麼保證?”
“我不用保證。”祭司掃了一眼方才說話的李姓貴族,不溫不火地說道,“只要我此刻撤回結界,這城中將不會有一人存活。”
李姓貴族消聲退了下去。
“但根據先古準則,您還是需要保衛東岸的,不是麼?”金曄從小便聽父輩講過關於長河族大祭司的事情,對祭司應當遵守的先古準則早已了熟於心,道,“並且您不能對王室血脈出手,這大殿之內,大半都是王室血脈,若是這些王室血脈想要將您置於死地,您應當也無任何還手之力吧。”
勒金在旁伺機而動。
他身為祭司的護衛,奉長河地眾多長老之命保護祭司,自然不能由得這些王室血脈胡來。
勒金緊緊地盯著金曄說道:“你想幹什麼!”
偌大的大殿之中,一些對祭司心有怨言的貴族聽到金曄的話之後,操著寶劍逐漸逼近祭司。
看到貴族們對祭司劍指相向,勒金擋在祭司身前,面帶戒備地盯著逐漸逼近的貴族,但是眼中也夾雜著難以解釋的困惑。現如今正值王城決戰的前夕,如若要從大祭司手中討要不死之身是這些貴族非做不可的事情,但也不應該是現在來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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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瘋了嗎?
現在數萬妖軍正在城外嚴陣以待,若不是祭司張開了禁制,那些生性殘暴的妖子定會一擁而上,衝破城門,進而殘殺城內之人。
勒金不知道這些滿腦油光的王親貴族究竟在想些什麼,如此顯而易見的事實,這些油頭膩腦之人難道想不到嗎?還是說他們不滿祭司遲遲沒有解決行屍之事,出於喪失至親的悲憤,倚仗著自己是王室血脈而祭司必須遵從於先古準則,勢必要將祭司手中的不死之身逼出才肯罷休。
明晃晃的刀刃反射著昏暗的月光,一道道刀光映在祭司恍若白璧的面龐之上,他平靜地看著眼前逐漸逼近的貴族,並沒有任何舉動,甚至連結界都沒有張開。
此舉令勒金更加困惑。
如若祭司在此時反叛,撤回結界,這殿中之人定會全部淪為妖子的口食……勒金看著那些拿著刀逐漸逼近的醜惡嘴臉,他真的不明白,擁有如此強悍力量的祭司為何要逆來順受,任憑他們欺壓在自己頭上。
“大祭司!我們殺了他們!”
勒金抽出腰間的刀刃,一圈符文繞著刀身,散發著隱隱的光澤。
“勒金。”
正當勒金想要出手之際,祭司出聲制止。
“可……”勒金皺著眉頭想說什麼,但看到祭司的目光之後,又生生地將話嚥了回去。
祭司此舉更加令貴族們確信,祭司不能對王室血脈出手。
所有持有武器的貴族紛紛上前,一柄柄散發著寒光的向祭司逼近,企圖將不死之身從祭司手中脅迫出來。
王在上方坐著,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的場面。
一個貴族上前,肆無忌憚地將刀刃貼到了祭司的臉上,在祭司白皙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自傷口流出的鮮血順著祭司稜角分明的下巴逐漸下淌。
祭司面對指向自己的數把刀刃,眼中毫無波瀾。
正在此時,一直沒有作聲的王開口了。
“你……真的聽到了我的願望嗎?”
祭司眸色沉靜地看向王。
王的話一出口,令在座除了祭司之外的每個人都微微錯愕。
隨後對王的斥呵之聲四起。
甚至有幾個人踩著殿前的階梯跑了上去,幾欲將身為王再次軟禁扣押起來,與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