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停滯。
宴會照常進行,和戰時的慶功宴一樣,戟頌始終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心中籠罩了一層暗淡的霧靄。她默不作聲地閉著眼睛,盯著眼前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光亮,生怕它在下一秒完全熄滅。
烏鄫守在戟頌旁邊,給她遞一些桌上自認為好吃的吃食。
“這不是人肉吧。”戟頌用手摸了摸烏鄫遞過來的吃食。
烏鄫被戟頌一副緊張的樣子逗笑了:“不是,國主下令妖子是不許吃人子的。”
“是麼。”戟頌說道。
烏鄫笑了笑戟頌一臉謹慎的樣子,將一塊魚酥遞給了戟頌。
余光中有個人影走了過來。
妖子的相貌一般都是上乘之相,正在走向此處的男子渾身縈繞著霸氣和美麗,眉宇間透著令人膽寒的威嚴,一襲玄色皇袍加身,衣襟和袖口處由金絲鑲繡而成,貴氣逼人。
他一雙金色的眸子映入戟頌的身影,徐徐走到戟頌桌旁,注視著戟頌正在吃東西的樣子,有些欲言又止。
烏鄫扭頭看向葉城諶,神色有些許動容:“陛下。”
葉城諶對烏鄫點了點頭,轉而對戟頌說道:“白愛卿……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自然。”戟頌起身道,拿著手裡還沒吃完的魚酥。
話雖說得十分爽快,但因為她目不能視,不知道葉城諶要去哪裡,只得站在原地。烏鄫打算扶著戟頌前去,剛伸出手,卻發現葉城諶搶了自己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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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城諶扶著戟頌向前走去,堂堂古崟國主,此時像個侍從一樣攙扶著戟頌。
烏鄫見狀,臉上泛起一絲頗具深意的笑容。
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插手他們兩個。
但是,那並不妨礙她悄悄跟上去看。
戟頌被旁邊渾身縈繞著王霸之氣的男子攙扶著,心中頓生異樣,連帶著手臂也有些僵硬,不如平時讓烏鄫扶著令她感覺自在。
兩人來到清淨的後院,晚風習習,吹動了戟頌的鬢髮。
戟頌把最後一口魚酥放進口中,她在等葉城諶說話,但而葉城諶一直在靜靜地等她吃完。
因此兩人在後院裡站了許久,一句話都沒有說。
躲在暗處偷聽的烏鄫聽得好沒勁,她一回頭,看見了呈奉之。呈奉之如其他妖子一樣,頂著一張漂亮斯文的臉,卻喝得滿身酒氣。烏鄫皺了皺鼻翼,白了他一眼。
她真想把他踢到一邊去。
“其實,我是想和白愛卿商議一些事情。”葉城諶在戟頌吃完之後,徐徐開口,“現在戰亂已經平息,是時候應該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如何治理了,我已儘可能地將一些人子留在了東岸,剩下一些寧死不願服從的,只好流放到了西岸……”
“我?”呈奉之在旁邊偷聽,眉間泛起一絲褶皺,“陛下同我講話時……從不以‘我’自稱……”
烏鄫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怕他說話的聲音被那兩位發現,但見那兩位好似沒有聽到的樣子,烏鄫扭過頭來,瞅了瞅呈奉之那深閨怨婦失寵般的表情,嘖了嘖嘴。
你和人家能比?
人家兩個……可是有可能成為兩口子的。
葉城諶他考慮到戟頌身為人子,應當會對他將人子流放到西岸有些許不滿,於是話頓了頓,看著戟頌的反應。
戟頌只當是葉城諶在閒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還在等他繼續說。
“你覺得如何?”葉城諶詢問道。
戟頌意識到他似乎是在等自己的回應,所以後知後覺地“嗯”了一聲。
“現在東岸是妖人混雜,我身為妖子,若是統治那些人子的話,多少會有些難以服眾,所以……”葉城諶道,“我想知道,白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