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又放心地倒頭睡了過去。
來者硬著頭皮慌張地晃了晃戟頌,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死族人!你把我們的大祭司弄何處去了?”
“我要是能把他藏起來就好了。”戟頌口上說著一套,心裡想著一套。
若是她真能有把他藏起來的本事,那還藏起來幹嘛,直接逼著他除去她眼中的邪物,然後將他宰了——一個痛快!
話說打跨河之戰時戟頌被他利用受的氣,戟頌還沒能好好出過,不就是因為他長盡河的大祭司專克不死之身,搞得她沒辦法傷及他分毫,只能委身於此。
如今大祭司不見了,這些神守反倒來問她,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前來報信的神守急得跳腳,戟頌安安穩穩地睡去了。
派去營救的神狩一批又一批,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回來。慈辛急得在自己的寢宮團團轉,將唯一的希望放到了戟頌身上,好不容易等到報信的神守過來之後,等到的卻只有一句“他要睡覺”的賠罪話。
不得已慈辛只得親自去找戟頌,戟頌依舊在床上睡著覺。
聽到慈辛來了之後睡意也沒有減少半分,現在她什麼都看不到,就只有睡覺這一條路了。
慈辛知道戟頌醒著,好話歹話說了一堆,從第一天清晨賴到第二天黃昏,戟頌依舊不上心。
慈辛心力交瘁,知道戟頌是不可能說得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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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死之身和長河族的大祭司本來就是世仇,就算是他們沒有結下樑子,自血脈中流淌的桀驁和冷酷,也不可能令這兩人和睦相處。
更何況他們已經在慈辛不知道的地方結下了樑子。
祭司不在神宮的日子裡,神宮內亂作一團。
但戟頌照常過著自己的日子。
在一批又一批忠誠的神狩葬身於深山之後,在慈辛離開後的第三天,戟頌忽覺眼中的光芒正在慢慢減弱,察覺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勁,於是和烏鄫啟程了。
但是以戟頌的能力無法開啟長盡河處的出口,於是借烏鄫代步前去找慈辛,讓她開啟長河地的出口。
“為什麼你又同意了?”慈辛問道。
戟頌閉著眼睛,聽聞說道:“如果他死了,我也挺難辦的。”
“為何?”
“他若是死了,我將無法看見任何東西。”戟頌道,“怎麼,你問這麼多,是不想讓我去救他麼?”
“您誤會了。”慈辛上次吃了嘴欠的虧,可不想讓戟頌像上次那樣將她狠狠踩在腳下了,於是在大致瞭解了戟頌的動機之後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你派幾個人吧。”
“你有什麼能躲避詛咒的東西嗎?”
戟頌對慈辛說道。慈辛想了一想,回到寢殿去拿出了一根細長的針,針上有些細密的刻紋,只有細細去看,才能看出一列一列的古法咒文。
“如果你能忍住的話,可以把它紮在肉裡。”慈辛說道,“血肉相連,方可起一時之效。”
雙目失明的人最難以做到的事情就是尋找,為了令戟頌更加容易地找到祭司,慈辛拿出了一盒藥膏。
若是將這藥膏塗抹在身上,便可暫時令戟頌恢復光明。
但這藥膏只是將她眼中的邪物引到別處,來換取一時的光明罷了,並不能徹底將戟頌眼中的邪物根除。
據慈辛所言,戟頌眼中的邪物經過多年,已經在她的魄門處紮根,若是將帶有邪物的那部分肢體斬去,即將眼睛挖出來,也無法擺脫它,這暫時的辦法,是以邪氣為餌將邪物從戟頌瞳中引出為法,來取得暫時的光明,一旦藥膏上的邪氣被吞噬殆盡,邪物便會重新棲息到戟頌的眼中。
並且,食了邪氣的邪物會更加深重。
也有可能令戟頌今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