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在她身上的盔甲則沒有受任何影響。
“白將軍!”許鋮喊道。
飛揚的落葉逐漸在地上的屍體上堆積了起來,其中有一片割斷了戟頌的髮帶。
戟頌因為看不見,還不能確定這軟飄飄卻又格外鋒利的東西是什麼,她覺得是刀片,但是與刀片又有些不同。她正在想,許鋮的叫聲將她喚回了現實。她向許鋮問道:“這些是何物?”
“是些葉子。”許鋮答道,一邊斬葉子,一邊向戟頌跑了過去。
戟頌有些納悶:“葉子為何如此鋒利?”
“您受傷了。”許鋮急忙跑到戟頌面前,戟頌臉上已經破了好幾道口子,他看戟頌臉上鮮血如注,才想起來慈辛囑咐過,戟頌現在看不見,須得有個人引路才行。
許鋮拉住戟頌的手,剛想將戟頌帶到一個能避身的地方,戟頌便將手抽了出來。許鋮詫異地回頭,看向戟頌。
戟頌臉上舊傷漸愈,又添新傷,一頭烏髮傾瀉在銀色的護甲之後,她拔刀出鞘,沒有朝著天上亂舞,而是直接砍向了周邊的樹。幾聲轟鳴,高大的樹幹一棵接著一棵倒下,樹林裡的神狩一通躲藏,許鋮看著一棵粗壯的樹幹朝著他們二人砸了過來,急忙拉著戟頌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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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幹倒地,腳下的地面狠狠地震顫了一下,揚起一陣猛烈的氣流。
戟頌身後傾瀉的一頭烏髮被風拂動。
戟頌又向周邊砍了一刀!
刃壓似一柄巨大的鐮刀,將一抱粗的林木毫不費力地割斷。
許鋮拉著戟頌,到戟頌砍出的一方沒有枝葉覆蓋的地方停了下來,鬆開了戟頌的手。
許鋮總覺得那細膩得不像是習武之人的手,大概是以不死之身的癒合能力,手上是不會落繭的。
他低頭看去,那手雖然稜節分明,但也太過白皙了些,像是女子的手,但又比尋常女子的手要大一些。
許鋮定了定神,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看看這眼前的慘狀,是個女子能做的出來的事情麼……許鋮如此想道,恐怕即便是侍奉王室的巫師,面對此等力量,也只有躲在陣法後面的巫師瑟瑟發抖的份。轟鳴停止,其餘神狩驚魂未定地看向上方,原本密林遮蔽的上空被開出了大片的天空。戟頌朝著眼中的光走去。
許鋮上前,攔住了戟頌:“前面道路多有阻礙,讓我扶著您吧。”
“謝謝。”戟頌道。
許鋮聽到戟頌道謝,臉上一怔。本來他聽說慈辛先些被戟頌打死,還以為戟頌是殘忍且不近人情的鐵血將領,沒想到他也會向別人道謝。
“那是誰!”
“沒有辦法看到她的命格!”
“難不成是不死之身?”
“怎會如此!”
眾巫師紛紛議論道,巫風在一旁不做聲。
因為當時有承肅壓制,他沒能在朝堂上獨當一面,因而也沒有到過正式的戰場。
但他有幸見到過一次傳聞中的人子將領。
雖然太遠,他看不清來者的面貌,但那打法,與這打法像極了,狂亂無章,無須講究太多身手刀法,僅憑那強悍的力量就足以碾壓對手。
但,昨日他還在占卜中看到白曳和古崟國主在一起。
古崟到此的距離,可不是一個晚上就可以趕得過來的……
那……是誰?
:()長盡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