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抱在懷裡。
許鋮抽出刀刃,放到烏鄫的脖頸處。
“請你們出去,離開這裡。”
烏鄫悲悽的目光看著許鋮,嘴唇顫抖著說道:“求求你,只要能救她,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請你們……出去。”許鋮不忍再去看戟頌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勢,別過臉去。
看許鋮的態度如此堅決,烏鄫憤恨地抓住許鋮的刀刃,朝著不遠處的人馬吼罵道:“你們別忘了!在你們的大祭司和先知被囚禁起來的時候是誰捨身相救的!就是這樣的忘恩負義也配稱作為神的信徒,不覺得羞恥嗎!有你們這樣恩將仇報的信徒,簡直就是為長河神蒙羞!”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此叫囂!”嵐對烏鄫怒斥道,“若不是對大祭司有所仰仗,你們怎會捨身相救!許鋮!你還在等什麼!要麼就趕出去,要麼就殺了!殺不死之身你不行,難道殺了那隻妖獸也不行嗎!”
許鋮手中的刀刃有幾分顫抖。
嵐的話音剛落,戟頌原本半張的眼簾忽然睜開!
她血紅的眼眶流出一絲血跡,與此同時,手心裡騰起一團血色的火焰。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
許鋮手中的刀刃被打飛到一邊。
勒金穿過人群,站在不遠處抱著戟頌的烏鄫和慈辛之間,手裡騰轉著金色的符文,緩緩俯身跪於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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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辛身後的神狩自動開出了一條道路,慈辛向身後看去,著一身銀白色祭袍的祭司正緩緩走了過來,清冷的面容蘊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兩側神守俯首,屈膝下跪。
站在慈辛身旁方才叫囂不已的嵐也沒了聲音,也自動站到了兩側,順從地跪下。
祭司自中間走過,走到慈辛面前。
慈辛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大祭司,此人留不得,還是早日……”
“我何時開始,要聽你的話了。”祭司一副淡若浮雲的表情,卻令慈辛身上一顫。
祭司平日素不與人交流,即便是對名義上的母親——主祭聖母,也是沉默寡言,但所有人都知道,祭司一旦張口說話,意味著什麼。慈辛心中誠惶誠恐,臉色煞白,忙向兩側退去,為祭司讓開道路。
烏鄫抬頭看著祭司,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祭司寬鬆的祭袍拖在地上,沒有沾染地上的半分塵土。
他衣袂飄曳,不緊不慢地走到戟頌跟前。
戟頌聽到了停在跟前的腳步聲,睜開了渾黑的眼睛,循著腳步聲望去。
祭司的一雙清眸之中映入了遍體鱗傷的戟頌,身遭的霧氣化作無數根肉眼難以看見的細絲,從空中垂下,輕柔地纏縛住戟頌的身體。
戟頌的身體在絲線的託舉之下,漸漸漂浮在了空中。
祭司回身走去,漂浮在空中的戟頌被牽引著跟在祭司身後。
在慈辛和嵐等人跪倒在兩旁,頭深深埋入地上,不敢抬頭。
-
戟頌的住所。
祭司將戟頌送回了她的住所,烏鄫在外面焦急地等候,兩手不停地揉搓著,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應該聽戟頌的話去找閔佩豳帶救兵,而是應該留在戟頌身邊。
若是她留在戟頌身邊的話,是絕對不會讓戟頌變成那個樣子的。
勒金拿著一盞油燈送進了居所之後,便走了出來,將大門關合,站在臺階上,低頭看見了烏鄫。烏鄫在門前的臺階上坐著,神情無比懊悔。
其實他從之前就想問一個問題,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奇了怪了,你為何對那不死族人如此死心塌地呢。”勒金雲淡風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