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屋內抱走那個孩子。隔日,那個屋子前面便沒有了鬼守看守。
戟頌和祭司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也是無可奈何,因為鬼守有時會進入屋內檢視。
在這鬼鎮之內,祭司的法力受到了些許壓制,加之外面有鬼守看守,所以不便張開結界。至於為什麼祭司不用弦絲絕術將戟頌綁起來,是因為戟頌亂動也是有些用處的。
據祭司觀察,外面的鬼守似乎不光是負責看門,還有別的職責。
比如聽房之類的……
“你是用什麼洗的衣裳?”
戟頌總能聞到祭司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問他,見祭司不說話,戟頌伸出腳去踹了踹他。
祭司回頭看了戟頌一眼,神色頗為不爽。
不知為何,看這神術巫道之人臉上不高興,戟頌心裡就異常愉快。於是乎,高高興興地踹了踹祭司之後,戟頌高高興興地躺在床上睡去了,獨留祭司一人在床的外側躺著鬱悶。
這夜,戟頌睡得很老實,沒有翻身也沒有踹腳。
“咔啦。”
一聲門響。
祭司醒來,但並沒有睜開眼睛,緊接著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停在了自己的床邊。
祭司張開眼簾,看到了面容陰慘的鬼守,他多少有些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大驚小怪。
,!
只是見這鬼守守在床邊不肯離去,似是覺得它來此處另有圖謀。
於是祭司一邊看著鬼守,一邊僵硬地伸出一隻手臂,試探性地環住戟頌的肩膀。
戟頌半夜睡眠忽淺,夢見一條胳膊粗的長蟲橫搭在了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後,看到床邊有個面容陰慘的鬼守,差點就一刀砍了上去,但被祭司及時地制止住了。
“怎……”戟頌的嘴巴被祭司伸手捂住。
戟頌不明就裡地看了祭司一眼,祭司衝她使了個眼色。戟頌領會,將身子扭了過去,僵硬地環住了祭司的腰——但其實也沒真正的捱上,不過是做個樣子。
鬼守見狀,幽幽地走了出去。
戟頌鬆了口氣,將胳膊拿開之後平躺著,皺著眉頭在心裡罵著娘
鬼守又回來了。
戟頌立馬扭過去保持著剛才僵硬的姿勢。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過了一夜,誰也沒睡著。
宋瑾看早上戟頌沒有出來吃飯,於是到屋前敲了敲門。
祭司和戟頌一夜沒睡,此刻都睡得不省人事。
聽到敲門聲之後,祭司如蝶翼般的長睫微微顫動,緩緩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眼眸中還殘留著些許惺忪的睡意。他慵懶地起身,身姿修長而優雅,一襲素白的長袍輕輕垂落,衣袂隨風微微飄動,彷彿下凡的謫仙。
他的一頭銀髮略顯凌亂,走到房門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取下門栓,隨後緩緩推開了門。
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沙啞與慵懶:“何事?”
宋瑾見到祭司之後猛地一怔,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猶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豔而動人。
因祭司深居簡出,他人不常見他。
宋瑾微微抿了抿嘴,輕聲說道:“沒事,只是給你們送些吃的來,過了這個點兒就沒飯了……怎的都這個點了,你們還睡著。”
“昨夜沒怎麼睡。”祭司語氣極其平常地說道,接過宋瑾送來的飯菜,不緊不慢地說道,“多謝。”
宋瑾一臉懂了的表情,捂嘴笑道:“哪裡哪裡,客氣了,辛苦了一個晚上,是該好好歇歇。”
祭司端著飯菜看著宋瑾離去,她一路捂嘴偷笑。
祭司知道她是誤會了什麼,但也沒有去解釋的閒心。
祭司將門一關,把飯菜放在桌案上,去床邊叫醒正在熟睡的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