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碎屑當中辨別出了手下身上的衣料,他想到自己的同伴可能摻雜在那堆腐肉之中,此刻便不再覺得人子的血肉有多麼美味。
“你殺了他們!”呈奉之猛然驚醒,甩開女子的手,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赫然發現——
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女子回身,她一身素淨的衣裳上面被濺了大塊的鮮血,她焦灼而又無奈地哭了:“我只是個打雜的……那些屍體不是我剁開的……正如你所看到的,這個村莊只能夠依靠蠶食同伴的屍體來存活,我沒有辦法,我只是個女人,我甚至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親人!所以我求你,帶著我妹妹從這裡逃出去,在我被吃掉之前,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呈奉之看到另一邊的小女孩,明白現在追究什麼都是徒勞,於是一手抱起地上的女孩,一手拉住女子的手,想要將她們二人都帶走。
但是女子卻甩開了呈奉之的手。
“我很抱歉沒能在他們殺掉馬匹的時候進行阻止,你快帶著我妹妹逃!不要管我了!”
呈奉之這才發現,女子的其中一條腿是木棍製成的假肢。
“我只會拖累你們,你們快逃吧!”
女子擦乾臉上的淚水,勉強地挽起一絲笑容,用她自己的臉蹭了蹭女孩的臉,沙啞著說道:“說不定……你們還能有時間,在我被吃掉之前回來救我。”
,!
呈奉之現在體內餘毒未盡,手腳無力,光是帶著這個女孩徒步趕路回到營地恐怕就得耗上半條命,確實是沒有精力再去照顧一個人了。
-
宮殿之內,被擄來的劊子手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大巫師和毒後在殿階之上看著。
毒後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走到劊子手旁邊,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利落地在劊子手身上劃了一刀!
“唔!”
劊子手嘴巴被塞著,只能悶聲嘶叫!
大巫師在上面無動於衷,毒後在旁仔細地觀察著劊子手身上的傷口變化。
劊子手的脊背上被劃破長約半臂的傷口,正在肉眼可見的癒合,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便恢復如新,好似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這是個真的,雖然不是我們要找的,但是好歹有一個了。”毒後對大巫師說道,“但是我們要打的是一場戰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現在我們手上可以用的就他一個不死之身,還是個狗屁不通的鄉野莽夫,雖然當了兩年劊子手,估計也是除了砍頭沒幹過什麼別的事情……”
毒後漫無目的地走上臺階,刻意讓白皙的大腿在裙襬之中呈現若隱若現的情狀。
她的手緩緩撫上承肅的肩膀,眼中略有魅惑之意。
“要怎麼辦呢,大巫師?”
承肅的視線垂到毒後的裙襬之中,抬手,示意手下將不死之身帶下去。
手下關上了大殿的殿門。
毒後走到承肅面前,將承肅摁在一處席位的桌案上。
承肅面色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毒後環住承肅的脖子,緩緩吻上他的唇,抓住承肅的手,放在雪白的肌膚上,讓他撫摸。承肅的手動了動,捏了捏被送到手中的柔軟的物事。
他的唇被一片溫軟所佔據,眼中微微泛起波瀾。
“我要……”毒後趴在承肅耳邊喘息著說道,伏在他的脖子間親吻。
承肅的黑袍已經被毒後脫下了一半,看著毒後明知故問:“要什麼?”
毒後一下子沒了興致,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嫌棄地說道。
“真是無趣,上次那個冒牌的祭司都比你帶勁多了。”
“我可不想成為你魚池裡的糞便。”承肅攏了攏自己的黑袍,站起身來開啟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