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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說起來好聽,實際上說白了不過是一些用錢糧,在民間臨時招募的炮灰而已;比起了那些隨軍民夫,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偏偏這麼數百人的炮灰,給他造成了恐怖的損失。
因為打到了現在,他手下的遠探攔子馬們,前前後後都是傷亡了兩百三四十人了。
如此大的傷亡,都讓他心疼得都直哆嗦了;甚至有著一部分的手下,到了現在心中的膽氣已寒,眼中隱隱有了一些退意。
好在現在這些異常難纏的宋人,終於是扛不住敗亡、潰逃了。
接下來的場面,將會又進入大勃嘞所熟悉的那一種模式,只要驅馬跟隨在這些宋人身後一路掩殺,就可以如同狩獵一般的殺死他們。
可惜在很快之後,大勃嘞就知道以上的一切,完全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因為在他看不到的木牆之內,那些敢戰士在胡彪等人斷後的時候,僅僅是退出了十來步的位置後,就是紛紛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重新地開始組成一個戰陣,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後、弓弩手再後的這一個陣型。
好些翻過了木牆的遼兵們,才是嘴裡嚎叫著跳下了大車;不等他們搬開支撐的木料,將大車推開又或者打直,空出一條通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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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槍陣上前幾步後,身前的就是數支長槍從多個方向,對著他們刺了過來。
一時間,他們防得了左邊,卻是防不住右邊;轉眼之後這些以為已經進入了輕鬆追擊戰模式的遼兵,心中就帶著巨大的鬱悶被捅死在了當場。
而在他們臨死之前,含恨對著宋人們揮出、又或者砸出去的武器,卻是被刀盾手們一一擋下。
等到了玄戈營戰陣後方的弩手們,一腳蹬著黃樺弩完成了填裝之後。
紛紛對著那些遼兵招呼過去時,遼兵們死得更快了。
好些遼兵才是翻過圍牆,都來不及徹底站直身體了,數支利箭和弩箭就將他們射翻在地了。
所以,在木牆外面的大勃嘞看,明明的麾下的勇士們,那是一個接一個地衝進去後。
卻沒有立即推開幾輛大車,空出一條通道來讓他們驅馬衝進行追殺;反而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連續翻進去了好些人也沒有動靜。
那一杆紅底金字的‘玄戈營’大旗,也是依然在風中招展,一直沒有能成功砍到。
讓大勃嘞看在了眼前後,覺得是那麼刺眼。
帶著心中一股強烈的不解,他不顧親衛的阻攔衝到了木牆邊上,攀著牆沿往裡面一看,差點沒在一個巨大的刺激中,整個人當場就是摔倒在地。
因為他麾下的戰士,像是排隊送人頭一樣,一一的被對方藉著嚴整戰陣,輕鬆的捅死在了當場。
又或者是狩獵笨重的黑瞎子一般,輕鬆的射殺。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哪怕以遠探攔子馬的彪悍和精銳,好些手下在翻越木牆的時候;臉上也是露出了畏懼之色,動作慢了好些。
只是到了現在這一刻,不管是因為大石林牙吩咐下來的任務,還是已經造成了巨大傷亡。
這一切,都讓大勃嘞如同一個輸紅眼了的賭徒一般,根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言,只能是壓上自己手頭的一切。
左手抬起了手中馬弓的同時,右手一把用指頭抽出了三支利箭。
‘嗖嗖嗖~’的連珠射出了之後,大勃嘞轉眼就是射殺了三個手上動作緩慢,甚至想要退下的手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的嘴裡大吼了起來:
“有退後一步者、膽怯不前者、畏敵如虎者死,大遼國勢如此艱難,此戰只能勝、不能敗。
若是敗了會如何,想想你們在遼國的親人,落在宋人、女真人手中會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