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戰隊的說法。
所以胡彪認為在今天,自己絕對必須親自送這一個老兵回家,並且對於秀才的家人表示一下感謝。
前提是五十幾年後,秀才家人還在的話。
幸運的是,到了這白雲村之後找到了當地里長,出示了他正六品的身份告身後一詢問,終於得到了一個好訊息。
雖然父母早就過世了,但秀才的娘子,兩個兒子,五個孫子和孫女都在。
甚至據說大孫子的婆姨,現在都是懷上了;剩下的幾個孫子,大都也是到了娶媳婦的年紀。
因此,即將面對戰死老卒的家人,這些昔日面對著對手大軍面不改色的傢伙們,卻是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老舊的大門被叩響之後,很快就被開啟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身上穿著麻布長衫的漢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甚至面目還隱隱與秀才有些相似。
看到了眾人後,這小哥的嘴裡弱弱問出一句:“各位將軍,不知道所為何事?”
光是看這一張臉,對於這家人的身份胡彪再無絲毫懷疑。
胡彪當即鄭重的對著那漢子,雙手行了一個叉手禮同時,在嘴裡說到:“大唐安西軍玄戈營校尉胡彪。
今日特送袍澤鄭通的骨灰,還有一應遺物回家~”
聽的那一句後,那漢子在面色大變之下,在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之下,連與胡彪等人寒暄一兩句也是顧不上了。
,!
匆匆向著身後一排茅草頂子的土房,一路狂奔了進去。
不多時,裡面就是一片的痛哭之聲傳來。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一個白髮蒼蒼雙眼瞎了的年邁老婦人,在兩名女子的攙扶之下,帶著一群男女出現在了胡彪眼前。
看到這一幕後,胡彪頓時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一個婦人在如此艱難的世道之下,拉扯大了兩個兒子,並且張羅著給他們娶妻生子,甚至都要有曾孫了。
其中種種的艱難之處,完全是可想而知。
在胡彪等人開口之前,那老婦人先是帶著全家,都對著胡彪等四人拜倒在地,算是表達了對胡彪等人,不遠萬里帶回秀才骨灰和遺物的大禮。
坦然承受了這一禮後,胡彪深呼吸了一口氣,知道輪到自己的‘禮’了。
他雙手拿著一個小罐子,雙手鄭重向著那老婦人遞送過去的同時,嘴裡很是慚愧地解釋了一句:
“我等打掃戰場時,尊夫的頭骨已經與其他袍澤混在一起,實在無法分辨出來。
我等只能燒了之後混在一起,想來其中總有一些,是來自尊夫身上的~”
那老婦人接過了罐子後,死死地摟在了又是痛哭了一會;被兒媳和孫媳、孫女一番之後才是停了下來。
卻並未怪罪胡彪等人,而是大聲地問出了一句:
“敢問這位胡郎君,我夫可算是一真正男兒~”
看到了老婦人開口之後,老婦人身邊男女看向了周邊大量看熱鬧的村民,那一個眼中的恨恨之色。
胡彪心中隱隱明白了什麼,鄭家人應該是聽了好些流言蜚語,這些年受了不少氣。
在面容一肅之下,多年征戰的殺氣向著四周村民看去,讓這些人心頭莫名發毛,雙腿也是顫顫了起來。
接著在氣灌丹田之下,胡彪的嘴裡也是大喝起來:
“大唐安西軍、玄戈營鄭通,西域服役五十餘載,每戰之下必爭先,屢立戰功。
當日吐蕃和胡人,號稱二十萬大軍攻我龜茲城時,更是全身受創多處之下,依然酣戰不退,前後殺死十餘胡人才是力盡而死,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關鍵時刻,若不是鄭通出手,胡某早就是一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