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大唐元和四年的四月三日,深夜子時一刻。
地點:長安城、開化坊,大唐禮部侍郎崔群、崔府的大門口。
在這樣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間崔府的大門被人從外面,‘咚咚咚~’地一陣猛踹了幾腳。
頓時在這一個寂靜的晚上,那一種難聽的噪聲傳出了老遠的距離。
當時正在門內當值的崔府門房秦老頭,心中立刻就是暴怒了起來;張嘴後,就是恨恨的罵到:
“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在崔府門口路撒野。”
說話間,已經拿起了手邊的一根木棒,就匆匆地開啟了偏門而去,這是打算將外面膽敢踢門的傢伙,先狠狠打上一頓再說。
沒辦法!自從府中的崔二公子,據說陷在了那些安西軍殘餘人員手裡後。
府中的一眾主人、甚至是管事們,每一個都是板著一張臉;下人隨便出了一點小錯,就是開口訓斥,甚至直接就是一頓毒打。
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已經有著三人被生生打死,讓府中僕從越發謹小慎微的同時,氣氛也無比嚴肅了起來。
以至於如今這幾天崔府上下眾人,心中都是憋著一團火。
就好像秦老頭心中所想,我不敢得罪主人和管事們,還對付不了一些低賤的黔首?
只是那秦老頭提著棍子出門之後,第一時間裡卻是發現門外一個鬼影子都是沒,剛才踹門的人早就跑了一個乾淨。
只能在地面上,看到了一個大大的袋子被扔在了門口。
心中越發地惱火之下,秦老頭對著這一個大袋子,就是一腳重重地踢了過去。
頓時,那一個袋子就是劇烈地晃動起來,原來裡面居然裝著一個活物;這樣忽然地掙扎,將秦老頭生生地嚇了一大跳。
反應過來後,秦老頭又是猛踢了幾腳,直到裡面的活物沒了動靜後,才是解開了袋子口捆著的繩子。
只是下一秒之後,他卻是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因為在門口兩盞燈籠的光芒照耀之下,鼻青臉腫的崔家二公子崔群,如今白花花地躺在了袋子中。
只有胸腹間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少頃之後,反應過來的秦老漢‘啪~’地給了自己一個大逼兜,用這樣的一個方式強行地平靜了下來。
然後一把摟起昏死過去崔充,一邊向著府中走去,一邊在嘴裡大喊了起來:
“快來人啊,還有喘氣的沒有,統統都趕緊出來;二公子回來了,可被那些賊人痛打了一頓,趕緊傳郎中來救人啊……”
次日的中午,剛剛下朝的崔群,看著已經是轉醒過來次子。
如今正靠在了軟榻上,在一名僕人的服侍下小口喝著參湯;雖然臉上依然腫成了豚頭一般,氣色上也是差勁得厲害。
可最少沒有昨天晚上,那一個瘋瘋癲癲的模樣之後,嘴裡終於大大鬆了一口氣。
然後取而代之的,是對於胡彪等人的恨意,達到了一個巔峰的程度。
昨日的中午時分,他、胡彪、加上了郭鑄這一個見證人,一起在城中有名的‘長安酒肆’中,算是當面鑼、對面鼓的正式談好了。
兩日之內,崔府將所有的贖金,一點不少的送到了得月樓中。
並且在今後半年的時間裡,清河崔氏不得以任何的方式,對胡彪等人展開任何的報復行為。
而胡彪等人需要做的,必須在明日之前,將崔充全乎、一點都不少的送回了崔府,最重要的是,必須是活的。
至於郭鑄作為見證人,則是有責任和義務監督雙方完成各自的承諾。
要打可以,必須是到半年之後,到時候雙方打出狗腦子也不關他的屁事。
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