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不得好死’,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憤之意。
因為他知道葉志超這麼一跑,必然導致了整個防線的徹底崩潰。
大軍士氣全無之下倉促撤退,又有多少能逃走?而若是大青、北yang這支主力大軍也完蛋了,還有誰能擋住這些小鬼子,向大青進軍?
左保貴嘴裡罵聲音才是落下,他侄子左國棟又是提議:
“軍門,我們也撤吧~”
聞言之後,左保貴滿是悲憤地回道:“撤什麼撤?小鬼子已經咬住了我軍,想撤也撤不走了。
與其在半路上,被身後的鬼子追兵輕鬆殺死,還不如就地死戰、堅守,給其他人爭取一些逃命的時間。
都是袍澤兄弟,若是能多逃回去一點人,就多逃回去一些人吧。”
在聽到了這樣一句,另一個手下的營官,嘴裡則是帶著哭腔喊出一句:“左國棟,你帶著軍門走。
軍門你放心,我等一定全部釘死在這裡。”
其他戰士在以上軍官的對話中,雖然嘴裡沒有說話,但是留在原地不斷開火的動作,也顯示了在此死戰的決心
以上的這些人,有著這樣一個拼死斷後的表現。
完全是因為只有左保貴活著,才有人幫他們從李中堂那裡,爭取到事後的撫卹,家中子女的出身才有希望。
不然死了,也就是真的白死了。
可左寶貴卻是搖著頭,今日他已經打算戰死於此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之後,在天邊的最後一絲余光中,山縣有棚和立見尚文,兩人在大批衛兵的護衛下,以勝利者的姿態走進了破爛不堪的玄武門。
在這裡,他們兩人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滿地奉軍的屍體中,胸腹中了幾槍的左保貴雖然已經死去。
可是他依然靠在了一側的牆壁,無論如何也是不肯倒下;雙眼向前怒目而視,臉上依然凝固著死前大‘殺敵’的模樣。
對著左保貴的屍體,山縣有棚取下了帽子行了一禮,嘴裡嘀咕了一句:
“青人之中還是有勇士的,可惜一兩個勇士的存在,根本不足以改變他們的命運;大青這種腐朽的存在,註定要被淘汰的。”
接著,山縣有棚兩人在稀稀拉拉的槍聲中,從玄武門進入了平嚷城。
只見滿地都是各種雜物,甚至還有好些跑掉的鞋子;一群又一群來不及逃跑的青兵,正在看管之下滿臉驚恐地蹲在路邊。
每一個帝國計程車兵,雖然滿臉疲憊卻是一臉的興奮,對著山縣等人敬禮。
而在路邊的一些倉庫中,都不用進門去看看,就能看到好些原本屬於青軍的彈藥、糧食等補給,現在全部都歸了他們。
,!
想到了什麼後,山縣有棚忽然對著身邊的立見尚文,問出了一句:
“對了!遠山支隊出發了沒有?”
立見尚文笑著回答:“每個士兵補充了兩個飯糰,還有一個基數的彈藥之後已經出發了。
元山大佐向我保證,就算手下的人跑死一半,也一定追上這些青軍潰逃的部隊,徹底堵住大青這一支最大的武裝力量。”
“好,抽調一個旅團立刻吃飯,休息四個小時;然後給我沿著義州大道一路追上去,不能放走一個青軍。”
感覺達到了人生巔峰的山縣有棚,嘴裡安排了起來……
亂了、徹底亂了,這就是葉志超當前最為真實的感受。
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那個撤退的命令最終引發了一場多麼巨大的災難。
他麾下盛軍才是出了七星門,就被其他各軍發現;然後除了左保貴那個傻子以外,其他各軍也是立刻撤退。
很快之後,各營的建制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