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分鐘之內能跑完,成績只能算合格,還是能夠有資格吃早飯。
若是超過了這樣一個時間,那就餓上一頓唄。
多吃一個雞子的事情,黃阿燦那是不敢想的事情,因為能夠合格已經是拼盡了他的全力才能滿足。
然而就算這樣,根據鋒銳等三位軍事教官的說法,這還是照顧他們了。
過上一段時間後,他們每一個人在跑的時候,身上還要背上三十斤的負重,但是時間標準依然是這樣。
在隨後的時間裡,按照著軍事教官們傳授,那一種兩步一呼、兩步一吸的呼吸頻率,黃阿汕開始努力的奔跑起來。
大約跑了五里多遠之後,他就感覺異常艱難了起來。
粗重的喘息猶如一頭拉車的老牛一般,似乎在每一次呼吸之間,鼻孔中都在噴火一樣;明明是冰天雪地之中,他的額頭、後背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子。
邁動的雙腿上,更像是灌了鉛一樣的無比沉重。
怎麼辦?當然是咬著牙繼續跑啊。
因為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裡,就算是下著鵝毛大雪的天氣裡,依然是不會停止的十里越野跑中,他早就學會了一點:
人、都是逼出來的,只要咬著牙堅持下去,一直繼續地跑。
扛過了這一次的艱難後,之後就會輕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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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也是這樣,在黃阿汕的堅持中,忽然之間好像什麼被捅破了一樣,呼吸變得順暢、雙腿也是有力了起來。
只是在跑到了八里多遠路程的時候,繞了一圈之後離著山谷已經不遠的他,眼中的餘光看到了什麼後,卻是轉身跑了起來。
沒辦法!承蒙玄戈營的大人們看重,他在學員中擔任了一個小隊長的職務。
一個小隊是十二人,平時不是什麼都被視作一個整體,早上越野跑的時候也是這樣。
就算越野跑的他成績合格了,但是小隊中其他人有人遲到了不合格,整個小隊的十二人同樣是沒有早飯吃。
就在剛才,他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小隊中的張暢,這一個江浙來的漢子。
因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身子骨原本就是比其他人弱些的原因;如今估計是體力徹底耗盡了,奔跑之間腳步很是有些踉蹌,一看就是到了極限。
想都沒有多想,黃阿汕上前與另一個來自中原省,據說之前是個剃頭匠的周同,兩人一人扶著張暢的一隻手臂,準備帶著他一起跑。
這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張暢這一個讀書人依然習慣性地客氣起來。
帶著一臉的歉意,嘴裡說到:“謝謝黃兄和張老弟,今日我又拖累了大家。”
黃阿汕也如同平日一樣,開口罵出了一句:“閉嘴,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哪裡是什麼累贅;別說話、繼續跑~”
這個老廣他沒有瞎說,確實從沒有看不起對方,更沒有視對方為累贅。
僅僅是對方家裡明明在城裡有著幾家鋪子,一座大宅子,鄉下也有著千畝良田,卻是為了心中堂堂種花家居然淪落如此的不甘,到這裡與他們一起吃苦受罪。
這樣的一點,就值得他黃阿汕這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傢伙,獻上自己最大的敬意。
就這樣,在攙扶著、拖著張暢之後,黃阿燦更加艱難的奔跑了起來,咬著牙堅持向目的地繼續前進。
話說!培訓而已,好好地在屋子裡上課不行麼,為什麼要這樣?
或許是因為胡一統大人說過的那樣,想要帶著這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重新恢復到漢唐時期的強盛,那將是一段漫長的過程。
沒有一個健康的體魄,一些比起岩石還要堅強的意志,怎麼能堅持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