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但我不會參與到甘比諾家族生意。”李長峰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卡洛的拉攏。
他自認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但違禁品生意和妓院、賭檔不一樣,性質完全變了。
對於嫖客和賭客來說,妓院和賭博還給了他們拒絕的權利。
可違禁品呢?
只要沾上了,人這輩子就完了,吸毒的人沒有一個會因為想吸毒而努力工作的,只會去搶,去偷,去賣……
所以在李長峰眼裡,違禁品生意是竭澤而漁的買賣。
在那群政客眼裡,黃賭只是無傷大雅的小玩意,可違禁品?
他們還想自己的政治生涯多延長几年!
李長峰未來還要干涉美國政壇,競選美利堅話事人,怎麼可能給自己埋黑料?
卡洛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雪茄,聳肩輕鬆道:“你先別忙著拒絕。”
“我們玩兩把牌,你再考慮考慮!”
“我開賭場,也是從港口賭檔起家的,但我還真從來不賭錢,只知道21點的規則。”
聽到兩個人要賭,整個黃金煙槍的二樓一百多名賭客,都不玩牌了,全都圍在了二人身後觀戰。
他們雖然沒見過李長峰,不過現在傻子都知道,有資格和卡洛面對面玩牌的,肯定是紐約哪個黑手黨家族教父。
他們還第一次見黑幫之間的內鬥,賭客們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荷官牌面向下,分別給了李長峰和卡洛兩張牌。
與和莊家玩的規則不同,兩名賭客之間玩21點是揹著發牌,分別下注,誰更接近21點誰就贏。
卡洛並不著急看點數,抽了一口雪茄後,慢悠悠的講起了自己的發家史。
“我剛偷渡到美國的時候,家族裡那群保守派不想涉及賭檔業務,說違背了上帝的旨意,不是西西里人應該做的事……”
“我叔叔給了我一個披薩店,說我這一輩子依靠著這個店就足夠了,他還覺得這是對我很大的恩情了。”
“我他媽藏在輪船最底層十幾天,只能撿垃圾吃,就是為了來美國賣餅的嗎?!”
卡洛的聲音突然加大,帶著幾分怒氣,顯然是因為他來美國的初衷,是想在這個名利場揚名立萬,可他的教父叔叔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隨後敲了敲桌面,示意荷官繼續發牌。
“你不看牌,就不怕你的點數爆掉?”
卡洛·甘比諾卻不正面回答,繼續說著他的故事。
“我揹著家族賣了披薩店,在港口開起了賭檔。”
“我從來不賭的,但我知道所有來美國的偷渡客都有賭性!他們是在用自己的人生賭!”
“我的商業眼光很好的,所以這次我贏了。”
“我很快就賺的盆滿缽滿,家族裡的那群老傢伙都得靠我吃飯!”
“就這樣他們還不願意讓我當家族合夥人!不讓我有自己的街頭力量!還是不同意幹賭場和妓院!”
腦海中的教父系統一直沒給李長峰危險提示,李長峰也不看牌,敲了敲桌面,微笑著示意荷官繼續給他發牌。
這倆人不看牌的操作,直接給圍觀的賭客看懵了。
這局少說也是幾萬美元的輸贏,可他倆連點數都不看的嗎?!
這都是什麼操作?
頓時賭場內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不給我,我就自己搶啊!”卡洛抽了一口雪茄,示意荷官繼續發牌。
“後來你也看到了,我叔叔死於意外,他兒子也就是我親愛的表兄尼爾,進了紐約矯正集團……”
李長峰敲了敲桌面示意荷官給他發牌,回應道:
“我面前的所有籌碼都是在“黃金煙槍”裡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