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票後,李長峰帶著格雷西和艾達穿過擁擠的觀眾,來到了畸形秀秀場最中心的位置上坐好。
對於生活在小鎮裡的農民來說,看電影是城裡人才配享受的娛樂,收費不高,激情四射還帶攢勁劇情的畸形秀更適合他們。
此時的帳篷內已經熄燈,靜等著秀場開幕了,有不少小孩子趁著工作人員忙於準備演出,想逃票進來看看奇妙的成人世界,但卻被父母擰著耳朵拎走,引起觀眾們的鬨笑聲。
小劇場內已經人擠著人,就連站著的地方也沒有了。
要不是格雷西和艾達提前買票,他們肯定沒有座位可坐了。
自從剛才聽完了塔羅師的話,艾達一直神情不定,趁著表演還沒開始,她扯了扯李長峰的袖子,有些糾結道:
“長峰,要不你帶我和格雷西離開美國吧!”
“錢你已經賺得夠多了,我們可以一起去環遊世界!要是錢不夠,我也可以向我爸爸要,我總擔心你和爸爸……”
她頓了一下,沒繼續說下去。
在西方人中,義大利人是最像大夏人的,家族觀念很重,還總想著落葉歸根。
可現在世界上還有安全的地方嗎?
大夏戰火紛飛,歐洲的火藥桶一點就著,美國已經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只要自己待在美國,自己就沒有退休這個選項。
畢竟自己的對手們可不會讓自己帶著大筆的美金,體面離場。
艾達一開始來美國時和父親水火不容,現在居然擔心起父親的安危了,李長峰倒也有些欣慰,不想直接拒絕她,便安慰道:
“開心點!”
“來都來了,先看完表演再說吧。”
艾達把手放在了李長峰的手掌裡,勉強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李長峰暗暗嘆了口氣,沒把手抽回來。
他總覺得艾達對自己的喜歡有些莫名其妙。
艾達接觸的男生太少了,也可以說她根本沒接觸過什麼男生,喜歡上自己完全是因為沒有選擇。
等以後她見得世面多了,自然而然就會改變想法了。
又等了一會兒,燈光聚集在舞臺上,畸形秀終於開始了。
二十世紀初期的美國鄉間,頗流行這種“科學出了點小問題”類的畸形秀,大部分是弄一些畸形的人或動物來展覽,但這場表演不同,是帶有劇情的。
只見燈光聚集到了舞臺中央,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穿著簡陋的公主禮服,從後臺走了上來,對著觀眾唱歌,哭訴著自己的不幸。
歌詞大意是其他國家的暴君覬覦她的特殊體質,非要娶她,否則就要兵戎相見,為了不生靈塗炭,她只得和心愛的男友分別。
李長峰不願看這種歌劇式表演,不過這種直入主題的還不錯。
就像大夏鄉間過年時表演的少兒不宜節目一樣,臺下的觀眾裡有人起鬨:“快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不同的!”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託在起鬨。
女孩猶豫了一下,把手伸向後背,有些羞澀的拉開了自己上衣的綁帶。
頓時,臺下的觀眾發出了陣陣驚呼。
這個女孩的雙峰有些與眾不同……
不對,應該說是三峰了……
格雷西已經度過了人權鬥士的階段,她知道對女孩來說,此時最大的尊重就是不要讓她覺得難堪,也沒有說話,繼續觀賞劇情了。
可艾達卻眉頭一皺,李長峰看得出來,她強忍住了想吐槽的衝動。
緊接著,舞臺右側一個印第安打扮的怪胎,拿著長劍,蹦跳著走上了舞臺,他對著女孩大叫道:“要麼嫁給我,要麼讓你的父親給我錢!”
“否則,你的王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