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我指的不是某一些人,而是一個群體和他們代言人。”
“我剛剛從政,還是一個市議員的時候,就有人敲門問我下屆任期想不想當個市長玩玩,代價則是把處理垃圾的合同給他的公司。”
“後來我的職位越來越高,來的人名頭和背景也越來越大,戰爭部長的兒子,黨鞭的家人,甚至是熟悉的朋友,都為他們牽線搭橋過……”
“只要我還想在政壇混,就不能拒絕他們,而且這群人還隨時可能搞出點‘意外’,讓你知道拒絕的後果。”特里瘋狂的撓著頭髮,苦澀道。
李長峰知道他的意思,一個人的力量永遠無法戰勝組織的,特里依靠著這些組織迅速爬上了高位,成為參議員後自然也得回饋他們。
這些組織在後世還有另外一個稱呼,美利堅的既得利益集團。
著名的美國步槍協會和工會組織只能算諸多利益集團中的一種,還有更為強大的商業利益集團和農業利益集團等等,他們透過調研報告,讓民間智庫釋出宣告,推動罷工遊行等方式影響著美國政策。
其實就連卡朋和黑手黨,都變相在這些組織的手下討飯吃。
那大夏人呢?
現在的美利堅,沒有一個利益集團願意為大夏人發聲,所有才有了《排華法案》。
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甚至拒絕華人加入。
沒了靠山,大夏人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食物鏈的低端,同樣是鋪鐵路工作,大夏人的薪水只有白人的四分之一。
李長峰打著了勞斯萊斯,拍了拍特里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我和那群人不一樣,我從來不幹殺雞取卵的買賣!”
“我更喜歡公平的交易和細水長流。”
“以後遇到問題了,可以和我聊聊。”
特里感激的看了李長峰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只得按照黑手黨的傳統禮儀,親了一下李長峰的右手。
絲毫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才是他今天糟糕遭遇的幕後主使。
隨後,汽車揚長而去。
第二天一早,李長峰正坐在家中邊看報紙,邊吃早餐,格雷西和艾達分別坐在餐桌兩側。
艾達最近一直忙於家族在芝加哥第一個據點,“芝加哥之夢”的開業事宜,每天都穿梭於俱樂部和家之間,明顯能看出來清瘦了不少。
格雷西也沒閒著,除了負責統籌家族事務外,還需要搜尋卡朋家族的各種資訊,羅斯福也要來芝加哥進行競選演講了,她得親自從頭到尾過一遍行程安排,畢竟羅斯福知道林肯是怎麼死的,他是真信不過特勤局的安保。
最近家族的人都太累了。
而經過了昨天的事,估計安保公司的執照很快就能發下來,和卡朋的私酒戰爭也要開始。
弓弦繃太久了容易斷,李長峰覺得,在和卡朋開戰前,家族需要先放鬆一下。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艾達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一名十二歲左右的報童,他從身後的巨大郵包中抽出了一個檔案袋,氣喘吁吁的問道:
“李先生在家嗎?”
“特里先生有東西要送給他。”
經濟不好,小孩子也需要工作,更何況此時的美利堅,使用童工還是完全合法的行為?
正式規定童工違法,還要等羅斯福上臺後推動制定的《公平勞動標準法》。
對於現在的孩子來說,賣報紙和送包裹已經是最輕鬆的工作了,哪怕每天需要工作十個小時。
艾達接過了檔案袋,在郵寄單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報童拖著郵包,轉身要走的時候,艾達喊住了他:“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