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容納十二發子彈的彈夾,瞬間就被他打光了!
大衛把手槍一扔,鑽進車裡,他見杜喬已經上車,猛打方向盤,直接把油門踩進了水箱裡!
在他的暴力駕駛下,輪胎髮出劇烈的尖鳴!
因為事發突然,大衛沒有瞄準,只打中了一個小混混的肩膀,見到手的大魚跑了,另外三人立刻跑到了馬車上取機槍!
車伕也控制住了受驚的馬,調轉馬頭追了上去。
“操!”
“我的車還在那裡啊!晚上再去取肯定就丟了!”
“我他媽花了八千美金買的雙派六,現在才開了不到兩千英里!”
身後一連串的槍響打斷了杜喬的抱怨,大衛目不轉睛的盯著前路,又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扔給他:“這是最後的十二發子彈了!”
“杜喬,我們這幾人中從一開始就屬你槍法最準,他們如果再追,就為我乾死他們!”
“我他媽是人,不是神!”杜喬大聲罵道。
身後的槍聲響個不停,現在探頭反擊就是找死。
更何況芝加哥路況不好,此時勞斯萊斯顛個不停,這種情況下不可能打中。
可勞斯萊斯畢竟是這個時代燃油機的巔峰,雖然一開始提速有些慢,但只要跑起來,超過一輛馬車還是輕輕鬆鬆的。
終於看不到身後小混混們的馬車了。
兩個人緊張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互相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彷彿又回到了剛來美國時,在弗蘭克·耶爾的庇護下混街頭的時光。
剛才的爭執也像是沒發生過一般。
大衛把車停到了芝加哥南郊的一座小山下面,兩個人坐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下,喝著啤酒,俯視著芝加哥這座黑暗的夢幻之城。
大衛喝了一口啤酒:“杜喬,你還記得我們剛到美國時的事嗎?”
“我們去騙愛爾蘭雜貨鋪的定肉預付款的事?”
“我裝老闆,你裝秘書,羅伯特當保鏢,恩佐直接就是審合同的律師。”
“你說誰能想到這才不到十年,我們的生活全變了。”
“咱倆成了大老闆了,恩佐這個書呆子也成了工會主席,那些以前瞧不起咱們的人,現在哪個見到咱們,不得點頭哈腰的?”
“就是不知道羅伯特那個憨憨怎麼樣了。”大衛嘆了口氣,望著遠處感慨道。
羅伯特被卡洛·甘比諾打了個半死,也沒出賣家族,是他和教父把羅伯特從“黃金煙槍夜總會”中接了回來。
再然後被瓦倫蒂娜帶回義大利了。
突然起風了,樹葉沙沙直響。
杜喬也喝了一口啤酒,回答道:
“我們能有現在的生活,不還是因為教父嗎?以我們的能力,下輩子都開創不了這麼大的事業!”
“你放心吧,教父早就安排好一切了。”
“我們賺的每一塊錢,教父都已經留好了他倆的那份了!”
大衛點了點頭,教父一直都這樣,有困難一起承擔,有利潤一起分享,李氏家族的凝聚力正是由此而來。
他突然抬頭問道:“哎,對了!”
“你還沒說我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