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林望舒畢業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被分配到了青島話劇院,至此,她和江衛東兩地分居的日子也徹底結束了。
出了火車站,林望舒卻沒看見江衛東的身影,不禁皺眉,這人明明說了來接她的。
正在此時,兩聲短促的車笛響吸引了林望舒的注意,她循聲望去,發現江衛東坐在一輛綠色的敞篷軍車上。
他鼻子上還架著一副墨鏡,見她看過來,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整齊的大白牙,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嘚瑟。
“望舒。”江衛東開啟車門下車,他上穿飛行夾克,大敞開來,露出裡面的黑色短袖,下身褐色軍褲,腳踩黑色軍靴,襯得他身材修長,此刻大跨步走到她跟前,低聲叫她。
林望舒從沒見過他這身打扮,被迷得七葷八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結巴道:“你……你怎麼開著車來了。”
江衛東見她這副模樣,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接過她手裡的行李往車邊走,“政委知道你來,想著你行李肯定很多,所以特批我開車來接你,誰想到……”
看著手上的小包,江衛東搖頭笑了笑,誰想到林望舒的行李這麼少呢。
林望舒跟在江衛東的身後,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他的背影,聞言心不在焉道:“哦,我把大部分東西都郵家裡去了。”
感受著背後灼熱的視線,江衛東臉上的笑愈發燦爛,看來老陳說得沒錯,男人時不時的也得打扮打扮才行。
坐在副駕駛上,林望舒每隔一會兒就要扭頭看他一眼,然後就抿著唇樂,看起來喜滋滋的。
江衛東用餘光看見了她偷樂的樣子,露出了得意的笑,“望舒,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嘛,哥哥又不小氣。”
林望舒果然轉過身,抱著雙手盯著他看,“我說哥哥,這是誰教你的啊,看著像開屏的孔雀似的。”
剛見面時,林望舒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此刻坐上車,被風一吹,腦子清明不少,也發現了江衛東這是故意打扮來勾引她呢。
江衛東嘴角的笑一僵,故作鎮定地開著車,“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我平時不也這麼穿嗎?”
林望舒看了看他擦得鋥亮的皮靴,險些笑出聲,她趕緊捏住指尖,用痛意剋制住笑意,臉漲的通紅,好半天才忍住。
而一旁的江衛東見她久久沒出聲,不自在的動了動,往身邊瞄了一眼,見林望舒紅著臉,嘴角還帶著殘留的笑意,他也尷尬的渾身發熱,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你笑什麼?”
林望舒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聽出他的羞惱,林望舒趕緊正色哄道:“我是開心呢,這麼俊俏的男人,竟然是我的,想想都高興。”
江衛東哼了一聲,顯然不太相信。
“真的!”林望舒語氣堅定,“剛才車站門口,好多小姑娘往你身上瞄呢,我都吃醋了。”
說到這兒,林望舒眯起眼睛,懷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戴著墨鏡耍酷,好勾引那些漂亮小姑娘呢?”
江衛東慌了,他冤枉啊,趕緊把臉上的墨鏡摘下,摸索著把它架到林望舒的臉上,“我沒有,給你,我再也不戴了。”
扶了扶墨鏡戴好,林望舒咬著後槽牙忍住笑,她當然知道他沒有,可要是不這樣說,因為丟了面子生氣的男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哄好呢。
見江衛東因為害怕她真的生氣,小眼神時不時地往她這兒瞟,林望舒這才沉著聲音說:“下不為例啊,以後不許在異性面前戴這副墨鏡了!”
江衛東立刻點頭保證:“放心,一切都聽領導的。”
林望舒樂了,“我什麼時候成你領導了?”
見她笑了,江衛東心情也放鬆下來了,“在家裡,媳婦兒才是領導,我們軍隊的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