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年沒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龍飛。
他曾經懷疑過龍飛也是軍隊中長大的孩子,或者是鐵血卡修團中某位大卡修的後代,專門被放到這裡,就像一條兇猛的鯰魚刺激著水中魚群的活性。
可是他現在也不敢肯定了,石年剛剛仔細觀察過了那些野獸身上的傷口,大多都很細小,除了鐵甲牛是被放血放死的,其它大多一擊斃命。
穩、準、狠,像極了那些殺手卡修的作風。
還有龍飛剛才下意識地把劍握在手裡,石年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才會培養出這樣的條件反射。
他就像一頭野獸,被驅逐到了羊群裡一樣,甚至不屑於看這些溫順的羊一眼。
“石年,你說。”
天十月站了出來,盯著石年,“你認得他?”
石年看著龍飛,見他不再有反應,長呼一口氣道,“不認識。”
不管怎麼說,還是別洩露他的太多資訊吧,免得被當作敵人,睡覺都睡不安穩。
“不認識?”天十月狐疑地看了一眼龍飛,又看向石年,“不認識你一開始看他做什麼?”
石年正欲說話,夜空星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向天十月,笑嘻嘻道,“天十月,別問了,再問,我就只能回答你四個字了。”
天十月皺眉道,“什麼。”
夜空星笑嘻嘻道,“關、你、屁、事。”
“你!”天十月面色發紅,正要發怒,卻被姐姐天九月拉住了。
“月盟此後不再與白心兒為敵,就這樣。”
天九月沒再看夜空星,對著白心兒微微欠身,右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個標準的千年前古代貴族禮儀,微笑道,“也希望能夠與白小姐合作,共同進取荒野。”
白心兒心虛地看了一眼龍飛,看他沒什麼反應,還有點困的樣子,才放心地回答道,“當然,本小姐還是很大度的,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天十月臉憋得通紅,恨恨地看了仍舊嬉皮笑臉的夜空星一眼,卻終究沒再說話。
待天十月說完後,夜空星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上前一步道,“星盟也願意與白小姐、龍飛成為好朋友。如果兩位需要支援,星盟不會說不。”
“平盟也一樣。”被懟後一直就沒怎麼再說話的年良玉終於逮到機會,站出來道,“我與龍飛兄已是多日好友,如果要去野外玩,算我們一份。”
晨喬被這些牆頭草氣得胸都大了,不由得冷哼道,“天九月,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有幫我們追蹤過白心兒,甚至,你們的人還傷過她。”
“還有你,年良玉。”晨喬又看向年良玉,“你很無辜?幾次三番地找到我希望尋求合作的不是你?”
天九月聳聳肩,“白小姐已經說了,既往不咎。”
年良玉也笑道,“時移勢易嘛,再說,我以前實在是不知道龍飛兄居然是白小姐的陪讀。”
這邊正在唇齒相譏,那邊,龍飛忽然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太對的樣子。
他們說話好像扯到我了?
“我拒絕。”龍飛抬頭道。
“啊?”
這下,不止是在場的眾人,就連一直在臺上津津有味地觀摩著這群少年們爭鬥的蘇雪、以為自己即將上演絕地翻盤正洋洋得意的白心兒都懵了。
龍飛環視著周圍一圈人神情各異的表情,淡淡道,“你們都太弱了。”
“啊?”
眾人都被說懵了,不是,你龍飛再強,贏別人用的也是不光彩的手段,我們這裡快兩百人,你怎麼敢這麼說的啊?
白心兒看龍飛還準備繼續說,頓覺大事不妙,急忙去堵他的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龍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