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當殺手,奶奶叫我不要隨便殺人。”
“可你是一個天生的殺人者,你的手,註定要沾滿鮮血。”那人聳聳肩,無所謂道。
“只要你能捨得你手裡的那把劍,或者一直糊里糊塗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直到,嘿嘿,你還有你想要保護的親人都被殺死。”
龍飛的腳步停了下來,死死地看向那個男人。
他的身上開始緩緩釋放出一股可怖的氣勢來,這間帳篷內的溫度,竟然也開始緩緩降低。
“我說,你是一個殺人者,一個不懂得隱藏的殺人者。你遲早會把死亡帶給你身邊的人。”
男人走到一排林立的武器旁,像是故意在激他動手,繼續道。
“當你踏入這個帳篷裡面的時候,就該知道這一件事了。”
他看向龍飛,低低地邪笑道,“不是嗎?”
“殺人者遲早會因殺人而死。荒野上沒有一隻野獸能夠壽終正寢。”
龍飛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事實上,當他走進這間帳篷裡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情緒的怪異。
這裡的東西,對他來說似乎有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不是食物,也不是金錢,而是彷彿來自於血液之中的,那種對於冰冷的渴望。
龍飛,你的血是冷的。奶奶的話,忽然在耳邊響起。
可是,我要明白,什麼才是感情。
他內心變得堅定起來。
龍飛抬頭,再次看向那個黑袍人,他的身影隱匿在一角的黑暗裡,縮在一起,彷彿也在等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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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說,“好像一直是這樣。我一直在闖禍。一直在給奶奶添麻煩。”
男人聳聳肩,“命中註定。”
“你有什麼辦法嗎。”龍飛誠懇地看著男人,然後,他握緊了手中的短劍,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微微皺眉,“你的膝蓋,就這麼不值錢嗎?”
“我聽人說,這是最可以表達誠意的禮儀。希望你教我。”龍飛的頭埋在胸下,聽不出感情。
男人淡漠道,“可是,這禮儀,只能跪天、跪地,跪父、跪母。你跪我,我該以什麼樣的身份承受。”
龍飛道,“我沒有父母,也不懂天和地。我知道你厲害,比我的老師還厲害。而且,你也想教我。”
“對。可我想教的人,不是一個沒骨氣的人。”
龍飛抬頭,眼神堅定,“那你做我的父親。”
“哈哈哈哈哈!”
男人忽然大笑起來,他使勁拍著自己的膝蓋,“做你的父親,我做你的父親?”
“我做你的什麼父親!”
男人笑的太劇烈,就連他的斗篷都從頭上脫落下來,此時龍飛才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明顯不是九府人的樣貌。
他的眼睛很凌厲,頭髮是白的,像劍般幾簇聚攏在一起。
他喘息著,狠厲道,“我做你的什麼父親?”
“誰配做你的父親?啊?!!”
“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大笑起來,捂住臉,笑聲那樣大,透著一股子癲狂。
龍飛默默地看了一眼身後帳篷簾布,都這樣了,還沒有人進來,看來這裡的聲音已經被封鎖了。
龍飛看向男人,“你認識我?”
這瘋子笑夠了,終於漸漸平靜下來,重新把斗篷披起來,聲音淡漠道,“我當然不認識你。”
“好了,小傢伙,讓我們說點有用的東西吧。”他的手指在黑暗中敲擊起來,響起一道道規律的聲音。
“我可以教你一些很必要的體術,戰鬥技巧。畢竟,你的技